太大。公主若是在人前弹奏,只怕心事泄露!”
萧扬欢自然知道徐凝慧说的有理,“我的箜篌还不错,以后人前弹箜篌,古琴学着吧!”
徐凝慧点点头,知道她缅怀之意,又与她细细说起京城中谁人箜篌弹得好,若是可以,以后便将她引荐进宫。
晚上,忙碌了好几日的郑嬷嬷终于回宫了。“回公主的话,京郊大小有寺庙六十三座,除却白马寺和十五座小寺庙不能接咱们的法事,其余都接了。”
萧扬欢点点头,“辛苦嬷嬷了,可有按着规矩将粮食送上寺中?”
嬷嬷点头,“寺里的和尚们说,布施粮食倒比银钱好用,寺里正准备储存一批粮食。正愁的慌,可巧了,咱们的法事场面大,布施的粮食也不少。好多寺庙都说愿意多为太子再做一场法事!”
萧扬欢摇头,“已经有四十八座寺庙做法事,连做三天,足够了!告诉寺里,请他们务比多用心,待三月初九的清晨,嬷嬷再将父亲的名讳送去。”
郑嬷嬷点头应下。
父亲,即便你不在了,东宫里冷清寂寞,再无满堂祝贺。孩儿便让京城周围的寺庙的佛音鸣音三日,齐齐为您祝祷吧!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很快就到了二月里。
天气依旧不太好,时常会下雪,朝廷里关于天象异常的消息此起彼伏,昌隆帝终于下定决心,着手准备赈灾事宜。
而赈灾首当其冲的便是南楚的粮仓,谁出京严查各地粮仓,成了如今朝堂上争论的重点。连着议论两日了,还是没个定论,朝臣争论不休,究竟是派王爷出京还是朝臣!
而江南贺家正院,杨夫人才从贺清愉嘴里知道了萧扬欢的打算,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母亲,可是儿子莽撞了?”
杨夫人摇摇头,长长一声叹息,眼底是慢慢的钦佩之意,“到底是龙子凤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位公主殿下以及她身后的人,只怕一早就盘算好了一切。从看似随意的替你美言,却早就布局。再因皇后养病,宫权旁落,听说淑妃娘娘能暂领六宫事,便是她在皇上面前无意的。”
“后来正月里,因孙良娣之事被德妃拿捏,也是德妃心怀不满下的黑手,至于皇上下令将她禁足承欢宫,之前我们都以为她是被牵连。现在看,承欢宫被她管的滴水不漏,能传出这样的事情,必定是她自己为之。她根本就是想要消失在众人眼前,可以有时间去布置一切。”
“依着她的盛宠和皇后一派,她的禁足令只怕不用一个月就会解除。毕竟皇上宠爱这位长孙女,更甚皇子。听闻她可以随意进出启元殿,这便是皇后宠妃都不曾有过的盛宠。”
“待她将一切办妥之后,皇后和诚王必定使她从前出现在皇上面前。有些话皇后和太子不方便说,但是这位汝安公主却可以。”
“如此心机,当真是不可小觑。明明比你妹妹还小一岁,阿珂整日里便是糊涂玩耍,而她已经可以独立支撑起一座宫殿,护佑弟妹了!”
杨夫人说道这里,心头一动,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清愉,不能和她交恶,以后和京城联系的事情,你亲自来做!生意上的事情,财叔会扶持你,趁此机会,也学一学别的东西!以后母亲不在了,你和你妹妹也能彼此扶持!”
贺清愉听得杨夫人这番话后,深感赞同。
下午母子二人就生意上的事情,做了简单的统筹,才说了一半,就有下人回话,“门外有人递了一张帖子,说是京城林家二公子请见侯爷。”
“京城林家?”杨夫人一顿,“那不是镇国公府么?”
“去请!”贺清愉不似母亲震惊,他反而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二月初四这日,朱公公欢喜的进了正殿,“殿下,福全公公派人传话,说皇上解了您的禁足,请您午后往启元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