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二公子的由头,被白妈妈换了出来。”
李皇后的目光好似千斤重,压得郑嬷嬷直不起腰来。
“罢了,便是你跟着去了,也会被撵出来的!”李皇后颓然道,“公主可有什么话要你转达本宫?”
郑嬷嬷连忙道,“公主说,既然娘娘病了,又拒绝了淑妃娘娘的探望,她只怕不便来。吩咐奴婢挑了适用的东西给娘娘送来,待时机合适的时候再来看您!”
说罢,李皇后客气两句,就将她送走了。
崔嬷嬷见李皇后拧眉不语,很是烦恼便问道,“娘娘可是觉得公主有了异心?”
李皇后摇头,“阿难再如何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何况当时的情况,我不进去才是正确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李皇后总觉得不安。
崔嬷嬷见她便安慰道,“公主是您瞧着长大的,比起德妃和宁王,她自然是向着您和诚王。不过是小孩子不会表达,关心则乱而已!”
“但愿如此!”李皇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这两日身子似乎越发的沉。
两日后的黄昏,萧扬欢将乐师送走,理了理衣裳,叫了谷秋随侍往启元殿去。
才跨出殿门,就看望落日余晖,将院中的茶花染上一种蜜色,不见靡靡,倒觉得格外贵气。而整个天空被晕染的极为靓丽炫目,整个皇城都被渡上了淡金色的光芒中,更显孤寂庄严。
她对宫人摆摆手,不打算坐轿撵,承欢宫到启元殿不算远,走过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谷秋慢了萧扬欢半步,陪着她出了宫门。
“天色好了,公主也不爱坐轿撵了!”谷秋笑道。
萧扬欢浅笑,“冬日寒冷,自然不愿意走动。如今天气好了,更应该走动走动,往后这样走路的日子不会少的!”
二人又行了一段路,遇上了一对巡逻的侍卫,带他们走远后,萧扬欢浅声问道,“查的事情如何了?”
谷秋摇摇头,“所有的人证和物证都没有,仅凭一句话,是不能定罪的,何况还是那样的身份!”
对此,萧扬欢倒也不意外,“罢了,她手段自然老练熟练,若真是留下什么证据,我还真不敢用。”
“公主,那?”
眼看就到了启元殿,萧扬欢抬手止了谷秋的话头,“任她手段再老练,总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说罢,就进了启元殿中。
赵常见她来,赶忙迎上来,“公主是来取书的?”
萧扬欢颔首,“嘉清姑姑病了,闲来无事,寻两本书看看!烦劳公公替我寻两本将乐器的书来,最好是讲箜篌古琴的书。”
话音在落地,书房的门被打开,却是一身家常衣裳的昌隆帝,“既然来了,陪朕说说话。”
萧扬欢福礼之后进了书房,不经意的打量起昌隆帝,明明还是那个人,却不知道什么背脊弯了,走路也缓慢的带上了一层暮色。
“听你说,这两日在寻乐师学箜篌?”
待坐下后,昌隆帝如是问道萧扬欢。
萧扬欢含了一抹浅笑道,“孩儿不甚通赏乐之事,寻了乐师研习一二。”
“可有所得?”昌隆帝缓声问答,对萧扬欢不守孝礼并不怪罪。
“孩儿闻得箜篌引一诗,觉得甚为贴切。秦筝何慷慨,齐瑟和且柔。阳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讴。乐饮过三爵,缓带倾庶羞。”萧扬欢答道,“曹植这首词中所描绘甚是得孩儿心意。”
“置酒高殿上,亲交从我游。中厨办丰膳,烹羊宰肥牛。秦筝何慷慨,齐瑟和且柔。阳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讴。乐饮过三爵,缓带倾庶羞。主称千金寿,宾奉万年酬。久要不可忘,薄终义所尤。谦谦君子德,磬折欲何求。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盛时不再来,百年忽我遒。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先民谁不死,知命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