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寿宴帖子呈上,萧扬欢翻了翻,“谢二老爷如今是国丈了,寿宴指定热闹,本宫就不去讨嫌,按着规矩送份礼去就是!”
朱公公垂首应下,“皇上派了陈寺卿和杨侍郎将皇庄的账本都理了理,查出不少问题。崔庄头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
“刑部安排谁审理?”萧扬欢问。
“刑部说事关皇族颜面,将案子送到了陈寺卿手中,陈寺卿大有并案处理的想法。不过,崔嬷嬷那边似有有了动静!”
萧扬欢一怔,想起了非相庄内那些摆设,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时候察觉出来,若是低调处置了,哪里有今日这些麻烦,“崔嬷嬷那边不用管,皇后不会放任。陈寺卿手里嫌少出现冤情,本宫倒也放心!”
昨日下了一场雪,今日晨起,景色不错,萧扬欢带着重锦出门散心。
行至大雄宝殿后院的时候,正好瞧见贺清愉正含笑同一位娇羞的小娘子闲话,那笑容是一惯的风流不羁。
“还没走?”萧扬欢和重锦站在角落里,看着二人闲话道。
重锦道,“听小沙弥说,昨日雪大难行,侯爷就留在寺中了。”
萧扬欢不耐烦见他一幅浪荡公子样,转身就走了。
没想到贺清愉却追了上来,“老远就看着公主过来了,怎么转身走了?莫不是公主觉得在下貌丑不愿相见?”
“侯爷今年十六了,本宫怕耽误侯爷亲事。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萧扬欢扬眉笑道,“那姑娘模样不错,我记着在宫宴上见过!”
能参加宫宴的人家,家中必然有父兄为官。
贺清愉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红,难得他调戏小姑娘,反被小姑娘调戏红了脸。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不舒坦,很快便正了声音道,“既然遇上公主,臣有事请教公主。”
萧扬欢瞧了重锦一眼,后者退至路口上。
林中只有两人,贺清愉收了笑容,诚心请教。
“谢家寿宴收到了请帖了么?”萧扬欢想起早上朱公公拿的那张帖子问道。
贺清愉摇头,“谢家举办寿宴的惯例,宴席都不会超过十桌,如今谢二老爷又是国丈,能的他相邀的人家,非富即贵!”
萧扬欢点点头,这话倒也实诚。“你想走我的门路?”
贺清愉看向萧扬欢。
萧扬欢却没有回答,反问道,“外祖推荐给你的门客,你没有用?”
杨淑妃曾将拜托萧扬欢给贺清愉举荐几位门客,萧扬欢便将这事托付给了谢家大老爷谢尚书,而谢尚书举荐给贺清愉的正是这位别号云鹤先生的人。
贺清愉道,“江南的事情有些麻烦,云鹤先生留在江南了!”
“谢家是外戚,你是皇亲,杨夫人还是淑太妃的堂妹,谢家没有送请帖是对的!”萧扬欢几句话,说的贺清愉变了脸色。
他来京城多日了,虽说在京城的世家公子哥儿里面,吃得开。但是在官途一道上却无人帮扶,杨家七老爷在进京前就说了,他是户部的人,不能帮扶他太多。
想要在京城中站稳脚跟,他只能靠自己!
“那我还不能去登谢家的门了!”贺清愉喃喃道。
萧扬欢微微叹息一声,抬头看向深绿色如华盖树顶,“想要从小数长成大树,须得日日向阳,时时不怠。”
贺清愉抬头向上看去,入目的便是深绿色的树叶,以及从缝隙里渗透下来的日光。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些大树低下,日日不怠拼命向上生长的小树。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长大,“母亲说,江南的生意,贺家不会停,公主可以不用收回在江南的银钱。”
“另外母亲用了旁人名义在凉州做毛皮生意,公主若有意向,”
萧扬欢挑了挑眉,贺家的杨夫人确实是把赚钱的好手,和她合作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