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给你们二人一个提点,血脉尊贵是天生的,但身份尊贵到令人从心内敬仰,得是自己一点一点走出来的。明日起,你辰时便到我的院子来与我一起做早课。”
说罢,萧扬欢轻口桌面三声,郑嬷嬷推开房门,领着下人进来继续伺候晚膳。
入夜之后,各院陆续吹灭烛光,清净寺的西南客院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琉璃院书房的灯光灼灼亮着,一道纤弱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影下投射道在宣纸上,更显曼妙。
叠翠缓步进入书房送茶,“公主,晌午前,您让奴婢探听的消息有结果了。”
萧扬欢端了姜蜜水用了一口,微微点头,示意他她说。
“孙良娣是在咱们去后山后不久出门的,起先只是在院子周围转转,没人留心,后来便没见了人影,都以为她身子不好,走累了,自己回去了。”
“后来,奴婢在参树林周围打听到,孙良娣曾一个人在那里出现过,她的丫头被她打发回去取披风了。”
“知道她在那里见了什么人么?”萧扬欢听了一会儿后问道。
叠翠摇头,“奴婢去问了知客僧,今日不年不节,寺中除了香客外,就只有镇国公府和永昌候府上来了人。”
她又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什么,“公主,林二公子当时后山的时候,若是及时,应该会和孙良娣撞上。”
萧扬欢缓缓从书案后的黄花梨木圈椅上起来,在书房内走了两圈后这才沉声说道,“好了,此事就此作罢,你告诉宫人,良娣那里照常伺候着,汤药饮食不要短缺了。”
叠翠问道,“那良娣是否能出院子?”
“这大半年来,不是病的早课都不能做么,哪里又是能出院子呢?”萧扬欢淡淡道。
叠翠明白了萧扬欢的意思,躬身退出书房后,和郑嬷嬷以及崔良媛身边的大丫头晚星说了此事,二人相识一眼,转身去了崔良媛的院子。
崔良媛听闻此事之后,和郑嬷嬷商量道,“孙良娣乃是久病之人,原不该如此,只是咱们来着山上是为了给先帝诵经的,她既然不愿做早课,想是身体还未好全,那么在院子里养身体也是应该的!”
郑嬷嬷自然不无不肯,“这个时节正是冷的时候,若是再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崔良媛颔首,“谁说不是呢,那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伺候良娣的人都静心些?”
郑嬷嬷点点头。
临近三更天的时候,萧扬欢书房的灯火才熄灭。
重锦见她眼下已经乌青,忍不住道,“您也该顾着些自己的身子才是。”
“白日里人多,夜里安静些,才好想事情,没什么的,午后再歇一会儿就成!”萧扬欢打了一个哈气,才躺上床就沉沉睡去了。
重锦叹息一声,替她将被子盖好,退出了内室。
此后两日,一直风平浪静,直到第三日,大朝会上,永昌候贺清愉在散了早朝之后,逗留到了最后。
元康帝瞧着他笑嘻嘻的样子,便让他进了含元殿正殿后才问道,“有事?”
永昌候瞧了一眼跟着进来的福全,见元康帝并无别的动作,便从宽大的朝袍的袖子中拿出一叠卷好的纸张出来。
“怎么你也学回来谏言?”元康帝见他谨慎小心的样子,与往日大有不同,遂玩笑道。
永昌候贺清愉摇头,然后用十分得意的语气道,“前几日臣不是送小妹去应公主的赏花宴么,听说徐老太爷也在寺中小住,便觍颜去拜见一二。哪里知道去的时候不凑巧,徐老太爷正和了智大和尚在了悟大和尚的院子里整理旧物。”
“皇上您是知道臣惯来是热心肠的,就帮着两位一块整理了悟大和尚的旧物。说来大和尚当真清苦,身后竟然毫无值钱的物件留下,就只有一堆亲自批注和誊抄的经书。有批注的被了智大和尚拿走了,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