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眼下京城内的处境以及山下的情况,却是不容徐凝慧带着尚未足岁的孩子再住下去。
“那老臣便给慧儿送信,让她带着孩子上山来住一断时间!”徐老太爷沉思许久,最终说道。
萧扬欢微微颔首。
次日一早,徐凝慧带着阿庸和一些下人箱笼上山来住。
萧扬欢昨日问了阿平和阿芙二人的意见,二人都很乐意和长姐住一块,最终阿芙没能争过阿平,应为后者拿了徐五徐六欺负他的事情说事。
萧扶欢败下阵来!
午后,萧扬欢姊妹和徐凝慧三人坐在书房中弹琴,萧扶欢面前放着一张古筝,铮铮清音从她手下倾斜而出,只是弹了半曲又停了。
萧扬欢背靠窗棂,手上拿着琴谱正看着,听得她琴音戛然而止,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已经第三次了!”
徐凝慧笑道,“阿芙是心里装了事情吧!”
“阿姐,世子妃的坟茔真的在姑姑的庄子上么?”萧扶欢睁大眼睛看向萧扬欢。
萧扬欢放下手中的琴谱,“按理来说应该在。”
“那究竟在还是不在呢?”萧扶欢疑惑道。
徐凝慧看了萧扬欢一眼,后者继续道,“这个么,这会儿陈寺卿应该知道了!”
而站在虚妄庄一处坟茔前的陈寺卿看着一处只有几件陪葬却无尸骸的空棺,不禁问道挖坟的衙役,“可是陈土?”
衙役上前查看半晌后回道,“是陈土,而且在挖棺的过程中,并未有挖掘的痕迹。”
站在一旁的徐二老爷啧啧称奇,“大人,难道这棺椁中的尸骸化了不成?”
勇王拍了拍徐二老爷的肩道,“徐二,你这话问的可不对,埋了五十年了,又不是什么风水宝地,也棺椁也不是什么尚好的棺材,只有一些陪葬的金银之物,肯定是化了!”
陈寺卿回头瞥了二人一眼,没好气道,“最好是化了!”
二人听出弦外之音,一时语塞,不禁想到,若是没化,要么被葬在别处,要么被人取走了。
无论哪一种都不好交差!
衙役在挖开的棺椁附近取证据,仵作小心的将棺椁中的金银陪葬之物取出,待祛除表皮的污渍之后,将其呈给说话的几人。
陈寺卿一见到那枚玉佩上的鸾纹图案,心头稍稍安定。
勇王凑近了些看那支凤钗,指给徐少卿看,“你瞧,这做工是几十年前的样式,我母妃留下的嫁妆中就有相同的一只。听说是一家金银楼出的样式,他家的工匠打磨金器有特殊的习惯,就是着凤羽瞧着根根分明,但是触手光滑,若是细细看着,就是有些颜色上的差距。”
徐少卿细细辨认,果然看到了细微的颜色察觉,抬头问道勇王,“怎么说?”
“这金钗卖的极贵,听闻当年这工匠一共做了不到五支,一直进献给了孝智皇后,被赏赐给了我母妃做陪嫁,其余的都进了各大世家的夫人姑娘的首饰匣子中。”勇王道。
“啧,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五十年前的事情了,追查一只金钗的下落。何况这五十年里面,万一有了会相同手艺的人呢?”徐少卿不屑道。
陈寺卿这个时候道,“还有那枚玉,是贡品。”
勇王和徐少卿说话声一顿,二人都看向那枚不怎么起眼的玉佩来,玉佩呈半月状,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半晌也没瞧出什么来。
陈寺卿目光落在不远处忙绿的众人身上,闲闲开口道,“五十多年前,太宗在世的时候,曾经有一块玉石被进贡到宫中,因玉中有一团形似凤凰的血沁,便被太宗命能工巧匠雕做皇后印玺。”
“而那块玉剩下不少料子,太宗皇后见浪费便让工匠给当时的几位王妃都雕了一块玉做信物。工匠为了讨皇后欢喜,便将剩下的料子雕的十分精美又精巧,这精巧之处便在于,分开时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