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冬荣不语,贺清愉又摇头,“只怕是暗流涌动,我时常进出启元殿,往日和皇上闲谈时,皇上多少都会提及公主,这些日子,已经鲜少提及公主。”
“公主生而敏慧,比着更惊险的事情,她都经历过。眼下这桩,必然不会阴沟里翻船,不过是叔侄二人互相试探而已!”宁冬荣捏着一只素瓷茶杯冷声道。
说到此处,宁冬荣转头看向贺清愉,“倒是你,如今在中书省,虽然官职不高,但皇上厚待你。而你们家同公主姐弟关系亲近,这其中的分寸,你要把握好才是!”
贺清愉郑重的点点头,他知宁冬荣冷心冷情,鲜少开口关怀人,若是他真的开口说什么,要么是真的上心,要么是真的重要。
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种都说明,元康帝和萧扬欢之间,他必然要做出选择了。
午后,徐凝慧从郡主府回来,头才探出马车就看到宁冬荣站在门口,有瞬间的惊讶,随即问道,“侯爷在这里做什么?”
宁冬荣伸手扶徐凝慧下马车,直到二人回了正院,宁冬荣才开口道,“贺候兄妹来过,吃了午膳才离开。”
徐凝慧微微点头,又问了阿庸在府上可否乖顺,宁冬荣一一作答,最后徐凝慧看着明显沉默的宁冬荣道,“贺候来,是因为香囊球一事?”
“这事,你有参与?”宁冬荣抬头看向对面的徐凝慧问道。
徐凝慧摇头,不经意抬头看了宁冬荣一眼,“我曾知道她有意做这桩生意,但她没有同意让我参与,说是其他人又参与,我就没再过问。”
其实,当时是,徐凝慧在萧扬欢处看到了已经做出来的香囊球十分新奇,细问之下才知道这东西打算售卖。
徐凝慧觉得一定能卖的好,但是香囊球的做工精细,用料也十分昂贵,萧扬欢准备抽好几个铺子的流水,勉力支撑,她见状便提出了参股。
但是萧扬欢当时就拒绝了,“若是姑姑喜欢,我可以多送几只给姑姑用或者送人。这东西,不知祸福,姑姑就不要参与其中了!”
如今想来,香囊球前三个月却是让萧扬欢收入颇丰,但现在惹上人命官司,争议不断。当真是应验了,时萧扬欢那句不知祸福!
思及此,徐凝慧心中忽然想到了贺清愉今日来的目的,转头看向宁冬荣,“侯爷鲜少过问这些事情,怎么问起这件小事了?”
宁冬荣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反而蹙眉问道,“你说公主和其他人有合作?”
徐凝慧收回视线,起身道,“我不知道是谁,阿难生性谨慎,她不愿意说的事情,等闲人是探查探查不知道的。”
说着,她就进了内室,看孩子了。
直到宁冬荣脚步声渐远后,徐凝慧松快的脸色才沉了下来,玉竹瞧见了安慰道,“夫人何必同那些长舌妇人计较,他们说的那些话,您不用放在心上,没得误了您的耳朵。”
“我总觉得不对劲,这事处处透着古怪。你给那孩子送信儿去,看看各家各院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还有留心侯爷和书房的动静!”徐凝慧沉声道。
玉竹听罢,应声退下。
留下徐凝慧一人歪在软榻上,声音低低道,“阿难,你究竟想做什么?”
同样由此疑问的还有坐在谢家书房的谢大老爷和谢二老爷。
谢大老爷将信笺丢进火盆中,谢二老爷瞅了一眼被火舌吞噬的信笺道,“大哥,公主怎么说?皇后在内廷处境不妙,公主这个当口,断然不能出了茬子!”
“让我们不要管!”谢大老爷沉声说道。
谢二老爷性子急,马上就发作道,“不管?这怎么成,公主才多大,这么大的事情,怕是还没有弄明白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若是弄不好,可是要动摇国本的!”
谢大老爷看了一眼谢二老爷,不赞同道,“国本在皇上皇后,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