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老身的大媳妇钱氏,不知嬷嬷问她是什么意思?”
金嬷嬷却并未回道,而是退到郑嬷嬷身边含笑道,“老姐姐你从前在孝贤皇后身边,掌管刑罚司多年,这样的罪,最是清楚明白。奴婢在启元殿干的不过是端茶奉水的差事,今日单凭老姐姐吩咐!”
郑嬷嬷板着一张脸,看向冯家众人,见他们大多十分糊涂,对金嬷嬷道,“那我便越距做回主,老妹妹将钱氏在寺中做的事情,告知他们吧!”
这时,在场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钱氏,而钱氏的脸色已经是灰白一片,犹如死人。
冯家老夫人心觉不妙,大媳妇回来后就将那对小畜生的事情告诉了她。眼下这些人只怕是冲着小畜生的事情来的,也不管什么公主郡王的,心下一狠抢先开口,“不知老身这儿媳做错了什么事情,便是错了,不敢劳动嬷嬷们动手,老身先给她一通教训!”
郑嬷嬷冷哼一声,“早知道冯家规矩忪怠,但是这会儿才想起来教训这妻妾不明的东西,只怕是晚了些。杜大人,请将这钱氏押至中庭!”
这下一向尚且算的上恭顺的冯老太爷自居打了脸面,“嬷嬷且住手,我冯家的家务事,便是公主也插手不得!”
但是杜宏是什么人,自然是不畏惧这些文官,一声令下,带进府的数十人立马将冯家众人隔开,将瑟瑟发抖不断呼救的钱氏带走。
冯老太爷和几位老爷便要上前阻拦,金嬷嬷含笑的将在清净寺钱氏是如何同萧扬欢说话,如何拉扯萧扬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下,冯家众人也不敢抵抗,冯老太爷恶狠狠道,“公主既然要追究,臣自然是袒护不得。但毕竟是我冯家的宗妇,男子拉扯,到底不和礼数!”
金嬷嬷似笑非笑的看着冯老太爷道,“奴婢年纪大了,犹记得当年先帝在世的时候,卫家长女出嫁的时候,先帝还赏了一对玉如意给卫家长女添妆。怎么这才多少年,冯家的长媳就换人了?”
被一个宫人这样下脸面,饶是向来能忍的冯老太爷也木着脸色,不发一言。
倒是冯老夫人揪着儿子的衣袖道,“不管大儿媳妇做了什么,她到底是你们的长嫂,这般被男子拉扯,像什么话?”
杜宏听得实在烦闷,开口呵斥道,“公主被冲撞,钱氏又谋杀嫌隙,尔等不思罪过,还计较细枝末节!这样的人家,当真是为所未闻,见所未见!”
“自然不会由未婚的侍卫们行刑,若是钱家赖上了侍卫们,可如何是好!”郑嬷嬷平淡的说罢,便叫随行来的几个粗使嬷嬷去了中庭。
仆妇们从侍卫手中将钱氏接了过来,按在长凳上,侍卫们退的远远的。
郑嬷嬷和冯家众人来到中庭,郑嬷嬷站在被压在长凳上的钱氏前面,朗盛道,“钱氏,不尊不礼,倨傲自行,冲撞贵人,毫无妇德,以妾充妻,藐视礼法。按着律法当流放之罪,公主念及内宅妇人,不堪其苦,命我等以宫规处置!”
她居高临下的环伺冯家众人,一字一顿道,“按宫规当处以五十训鞭,以儆效尤!来人行刑!”
钱氏听罢,头高高抬起,就见郑嬷嬷从仆妇手中接过带着倒刺的鞭子,心里的恐惧顿时袭遍全身,牙齿咯咯打颤都不自觉,嘴里只胡言乱语道,“不,不,不要!我错了,我道歉,我错了!”
随即而来的金嬷嬷闻声笑了,“钱氏,若是道歉有用,那公主脸面何在,皇家尊严何在,你口口声声公主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女,是让视公主为亲女的皇上皇后如何自处?”
随着话音落定,郑嬷嬷的手高高举起,那布满倒刺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然后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呼声,郑嬷嬷的手再扬起时,钱氏的那身金色灼灼的牡丹花衣裳上面,几乎是立即就显出一道血痕!
而且那血痕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