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一桩旧事。
“你打的是釜底抽薪的计谋?”李翰林问道。
萧扬欢咧嘴笑开,如琉璃院中春日开的最繁盛的山茶花,瑰丽美艳无芳,“釜底抽薪也好,连环计也好,只要管用!”
年纪尚小,就如此绝丽,若是大些,还不如太宗幼女一样引得别国慕名而来。李翰林有片刻的愣神,待回神过来,哈哈大笑,“是啊,管他什么计谋,管用就成。我只管教几个孩子,别的事情,也赖不上我头上!”
萧扬欢有瞬间的嗔怒,她幽幽道,“老师,眼下正是您上课的时候,您却跑来和学生闲话,耽误的时辰算谁的?老师为人师长,当以身作则,不如这个月的点心例银减半?”
如同被针扎一样,李翰林突然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吼道,“你休想!”
“呵呵呵呵!”少女轻快舒悦的笑声从屋中传出。
片刻后,才渐渐没了声音。
徐凝慧从东间出来,睡着的阿庸被乳母抱走了。她懒懒坐在廊下的圈椅上,“常卿姐弟的去留,你问过了?”
“问过了。”萧扬欢从正堂走出,挨着她坐下。
徐凝慧叹息道,“遇上这样的家人,当真是苦说不出。”
眼前的少女神色默然,她举目远眺,连绵起伏的山峦在暖阳下,跌宕如波浪的十分清晰,上头几朵白云悠悠,“谁说不是呢!”
午膳后,林立果和永昌候贺清愉提出告辞回京。
“已经耽误半日了,若是再晚些时候回去,母亲那里也不好交代!”林立果对萧扬欢和徐凝慧道。
萧扬欢自然不会阻拦,她笑道,“听闻大长公主在驸马去世后,身子一直不见好。正好中秋的时候,封地上送了一些难得的药材,二表叔带些回去,也是我们姐弟的一番心意。”
林立果含笑接下,贺清愉意外的看了萧扬欢一眼。虽然同是公主,但大长公主素来自矜身份,对萧扬欢姐弟鲜少关怀。而萧扬欢似乎明白大长公主的意思,两家之间只有面子上的情分。此番送礼,倒是奇怪。
后者抬眸看向贺清愉似有不解,以为他不满随即笑道,“贺大姑娘有日子没来了,若是得空,请侯爷代为传达,阿芙请她来做客。”
贺清愉面色古怪,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倒是林立果不知道何故,今日有些神思恍惚,面色也不如昨日红润。
几人寒暄几句后,林立果和贺清愉便离开了清净寺。
看着一队人马远去,站在山门前送客的萧扬欢这才收回视线,“如何了?”
重锦上前一步,回话声在萧扬欢耳边响起,“说是从了智大和尚处回来,便有些心事重重,在用了晚膳也没有回院子歇息。而是整夜都在逛清净寺,寅时就站在琉璃院外,下雨也不躲避,一身湿透了,直到天明时分才离开。”
萧扬欢眯了眯眼,“巡夜的侍卫?”
“侍卫们见是林二公子,倒也不敢打扰,何况林二公子并未有所动作,暗卫也未现身。”重锦回道。
这就怪了,既不避着巡夜的侍卫,那必然是有心让她知道。可是若是有心让她知道,何必又不明说。林立果可不是什么心思深沉之辈,他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耿直。
能让性子耿直的林立果这般委婉转达的事情,必然不是什么小事。
萧扬欢思来想去,心理越发不安,最终决定去一趟了智大和尚处。
“大和尚昨日的三卦都是那些人得了去?”少女声音清冷如山泉泠泠,但了智大和尚却十分清楚,眼前如山茶花娇丽少女想要知道什么。
“镇国公府二公子没有告诉阿难么?”了智大和尚问道。
萧扬欢笑了,“大和尚不便说?”
了智眼眸半合嘴角一抹淡笑,“也没什么不便说,林二公子问的是他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