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就有三位,在京城也算的上是独一份。何况虽是将门世家,但此番已经弃武从文,皇上也多有扶持之意。之前皇上也动心想要将叶家女纳入内廷,怎奈何叶家女性子倨傲,方言不肯为他人妾室,便就此打住了。”
萧扶欢睁大眼睛看向萧扬欢,满是不解之意,“阿姐你常说,女儿家名声宝贵,这样隐晦的事情,为何闹得满城皆知?”
萧扬欢半垂眼眸,虽然不是空穴来风,但是一部尚书家的笑话,能叫满城人都知道,自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了。
素衣妈妈见萧扬欢没说话,她笑着回道,“这位秦老夫人当真不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事情本该避着众人寻了自己女儿说话。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不仅不避讳众人,还当众询问自己的外孙女,愿不愿意进宫为妃,帮衬秦嫔。”
“叶家姑娘肯定不愿意,她都说了不肯为人妾室。”萧扶欢道。
“不仅如此,这位叶姑娘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因着当场有人拿了这事调笑她,她气不过,加之秦老夫人一再追问,纵身一跃,竟然是跳湖了!”素衣妈妈正色道。
众人大惊,萧扬欢连忙追问,“叶家姑娘可救下来了?”
素衣妈妈点点头,“这个自然,只不过,叶家因为秦老夫人闹出的这件事情,十分恼恨,连上门赔礼的秦尚书夫妇都给赶出府来了。后来被皇上知道了,当场表示叶家姑娘不会进宫为妃,此番小选未定,这才算解了秦尚书的尴尬。”
众人回过味来,不由哄笑,冯常卿更是感慨道,“都说兵部尚书秦大人运筹帷幄,十分了得。可是任他如何了得之人,遇上个不按常理出牌,时常闹腾的母亲也是没辙!”
众人说了一桩趣谈,天色渐完,萧扶欢让身边的簇榆拿了银钱赏赐诸人后,众人都退下。
倒是萧扬欢看了冯常卿和萧扶欢二人几眼,最终将冯常卿留下,遣退下人。
华灯初上,室内烛光明亮,鎏金异兽三足铜炉中染着素雅的鹅梨香,似有还无的清香散落在内室的各个角落。
“说起来,这些事情合该你们的母亲或者长辈说给你们知道。只是母亲早去,李良娣素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其中真的蹊跷之处,而常卿的母亲也故去,又即将去外家生活。”萧扬欢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神色温和,眉目带着和善之意,“本宫姑且仗着多几分见识,将这桩趣闻中的关窍说给你们知道!”
两人都是神色一凛,“请阿姐、公主训言。”
萧扬欢含笑道,“说不上训言,不过是几句话。一则,这位秦老夫人也不是近期回京,如何就闹得出这些啼笑皆非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有人在背后撺掇。”萧扶欢立马回道。
萧扬欢微微一笑,“不错,但是秦家能出一部尚书,并未偶然,乃是太夫人苦心经营,秦家三位老爷的共同努力。看秦老夫人的为人,料想这些事情也不是头一回了。怎么秦家都全然没有反应?”
“公主是说秦家故意为之?”冯常卿微微吃惊,“可是为什么啊?”
萧扬欢赞许道,“问得好,阿芙你来说,为什么啊?”
纱帷之下,萧扶欢一头青丝用了一根浅绿色发带松松挽着,她微微低头沉思,眉头蹙起,倒是有几分萧扬欢凝神思考事情的样子,好一会儿她才回道,“前几日翰林讲先朝典故,讲到鸿门宴,项王舞剑,意在沛公。我觉得,秦家必然是知道背后有人捣鬼,但是不知出于何故,由着秦老夫人胡来的缘由不外乎,混淆视听。秦嫔失宠,对于秦尚书本人乃至整个秦家来说不算重要。但是秦嫔失宠又复宠,只怕会碍事。”
冯常卿几乎是下意识的的说道,“卫家,这些日子卫家来清净寺上香的次数少了很多。”
萧扬欢满意的点头,“倒是聪慧,一点就透。咱们随说是女子,不消如同男子一般参加文武试,拜将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