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往水榭这边看,萧扬欢莞尔,正准备转头吩咐人将他们唤过来,一起说话。
就见郑嬷嬷脚步匆匆,神色紧张的走了过来。
贺清愉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蹙眉问道,“郑嬷嬷这样,只怕是出事了。”
果然,郑嬷嬷进了水榭后,微微见礼,“公主,出事了!”
等萧扬欢奉召赶到内廷的时候,徐宁妃已经生下皇长子了。
太医正在为皇长子检查身体,萧扬欢进去就见元康帝坐在承香殿主位上,面色凝重,殿中气氛凝重,伺候的宫人都谨小慎微的伺候着。而殿中跪着一位面色惨白的女子,瞧着衣服首饰,像是宫中的妃嫔。
“儿臣得了传召便赶来了,已经给徐家送了消息,只是徐家女眷今日正好出城为宁妃娘娘和皇嗣求平安去了。只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萧扬欢拿不住元康帝眼下是什么心情,只能捡了简单的事情来说。
元康帝低低应了一声,“传你进来,是今日这桩事情,牵扯到了皇后。”
萧扬欢微微垂首,“儿臣明白,姨母尚且还在病中,连宫权都交了出去,公主身子弱,又要分心照料。”
“你觉得不是皇后所为?”元康帝看了萧扬欢一会儿,凝神问道。
萧扬欢扯了扯嘴角,“儿臣只是觉得,一个人的精力有限,立政殿上下的心思都放在了姨母的身子和小公主上面了。且姨母和皇叔是结发夫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叔操心国事,还有分心牵挂内廷之事,这不是姨母愿意看到的事情。”
小公子身子不好,时不时的病上一场,谢皇后小产伤了身子,立政殿上下连宫门都鲜少出,元康帝心里也明白,今日的这件事情攀扯上谢皇后,只怕是诬陷。
“高小仪的父亲是谢家的人。今日宁妃出事,和高小仪脱不了干系!”元康帝淡淡道,“汝安,你觉得呢?”
萧扬欢侧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女子,不到双十年华,面容秀丽,即便眼下这等情况,虽然瞧着好似被吓着了,但是细看之下,但觉她眼神平静。
“不知高小仪的父亲是?”萧扬欢轻声问道,“皇叔见谅,儿臣久不在京中,对朝中大臣不知者甚多。”
元康帝瞥了萧扬欢一眼,不管萧扬欢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他对于她的回道十分满意,“高小仪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年前才从地方上提到京城的。”
萧扬欢了然点头,“那倒是在陈寺卿手下做事,不知陈寺卿对高大人是作何评判。儿臣倒是且不论高大人是谁的人,终究是皇叔的臣子。就像高小仪,是皇叔的侍妾。”
元康帝凝视萧扬欢一会儿,“你是说,此番事情,和谢家无关,和皇后无关?”
“皇叔以礼法治天下,南楚的百姓都在法度中生存,料想皇叔这样说,必然是有依据的?”萧扬欢反问道,元康帝脸色一变,萧扬欢继续道,“儿臣不在内廷生活,对今日的事情所知甚少,但是既然皇叔这样说,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
元康帝抿唇不语,抬了抬手,一直伺候在旁的苗平这才上前请萧扬欢坐下然后上茶。
郑嬷嬷跟随在萧扬欢身后,她不知道萧扬欢是如何做到临危不乱,应答自若,但是她的背后衣襟已经湿透了。
郑嬷嬷几个呼吸后,这才冷静下来,这会才看先殿中跪着的妃嫔,只是几个错眼后,她眼睛猛地一跳,然后低声对萧扬欢耳语几句。
这下连萧扬欢的面色也变了。
“怎么了?”元康帝见一对主仆在他眼皮子低下这样,不由问道。
萧扬欢摩挲着身上佩戴着的那枚玉佩,目光从高小仪身上挪开,缓缓道,“自儿臣进殿后,就不曾听闻高小仪说话,到底是妃嫔,身份非同寻常,不如皇叔问一问,若是冤枉了小仪,倒是夫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