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妈似乎明白了,“公主想引蛇出洞。”
“或者说,将计就计,白管事身份不一般,好在稳得住,谁人送什么都不放在眼中。所以,我才敢讲这样的事情交给他去办。”萧扬欢淡淡道,“好了,白妈妈,你是我的奶妈妈,即便是白管事进了衙门,我都能让他安然回来的!”
事情说到这里,白妈妈也笑了,“说起来,白二那人认死理,当年大姑娘在的时候,帮衬过白家。后来谢府给大姑娘选陪房,白家不愿去,白二自己做了陪嫁跟了大姑娘。”
说到这里,白妈妈脸上的笑容浅淡了几分,“如今大姑娘去了,当年的陪房自一场祸事之后,留下的不多了。剩下的人若是再不用心,天理不容!”
和白妈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允了白妈妈两日假期修养。
萧扬欢才的得空摸了一本经书翻来看,这时谷秋走了进来,“公主,张家阿珍姑娘被下毒的消息,前日就放出去了!张家和周家都收到了消息,今日小姑娘下葬之后,周家就派人上门理论此事。”
萧扬欢又翻了一页经书,“都布置好了么?”
谷秋颔首,“表面上瞧着是白管事漏的嘴,实际上走的是张家自己人的路子。只是,公主您为什么一定要让张家和周家之间闹起来呢?”
“周家和张家的关系是最坚固的姻亲,周家的人又是一部尚书,我需要张家的人在前头为我为阿平遮挡一些风雨。”萧扬欢放下经书,“而且,除了钱家一直没有离京,只怕他们有了别的心思!”
钱家大老爷性子不定,只怕谁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说动他。钱家虽然无甚根基,但是钱财颇丰,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就防不胜防。
“要不要给嘉清县主那边通信,毕竟张家姑娘被诊治出中毒是在嘉清县主的庄子上!”谷秋又问道。
这事儿,倒叫萧扬欢犯难。
徐凝慧自生下吉安候府的二公子后,产后亏空的厉害,太医嘱咐要静心调养为宜,为此,萧扬欢甚至隐瞒了许多京城流向京郊的消息。
谷秋见状便道,“眼看县主就快出月子了,吉安候也在回京的路上。”
萧扬欢蹙了蹙眉头,最终吩咐道,“那就尽快给姑姑送消息去,姑姑聪慧,一定能猜出其中的关窍。”
“那张家和周家的矛盾,会不会因此化解?”谷秋踟蹰不动。
萧扬欢莞尔,“这便是姑姑的聪慧所在,她不会说,说不定还会帮衬一把,谢家独大也好,张家独大也好,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时而示弱,才能保的阖家安稳。去吧,顺便将宫中的一些事情给说给姑姑知道。”
谷秋躬身退下。
日暮西垂,萧扬欢命朱公公亲自送萧宝欢回王府,送至王府门口,正要上马车的时候,卫加来人了。
来的是卫家二夫人和卫大奶奶。
萧扬欢拿不住两位夫人的目的,虽然带着贺礼来,但是瞧着笑容有些勉强。
而一旁萧宝欢因为看热闹一时倒也没有登上马车,萧扬欢转眸间看到了,“郡主若是不愿离开,我派人给王府送个信儿。留您在这儿小住也好,就和阿芙住一块也行,她的院子大,之前常卿也是住在她院子的。”
萧扶欢连忙点头,又说了晚上可以在王府中的湖边玩什么的。
说的萧宝欢一脸向往,很想留下来,但是勇王妃管她甚严,轻易不许留宿,摇摇头,“多谢阿难妹妹,只是我从来没有在外留宿的习惯,改日再来做客!”
萧扬欢点点头,瞧着她上了马车,又对朱公公诸般嘱咐这才放他们离开。
随即,她转身对卫家女眷道,“可是常卿不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府再说!”
遣人将萧扶欢送回她的出秞院,萧扬欢这才让卫家女眷进了嘉合院正院说话。
“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