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端庄持重的意味在里面。但在她咧齿一笑间,恍然还是那个爱说笑的小姑娘。
贺清珂也察觉到了萧扬欢注视自己的目光,侧首看过来,半垂眼帘道,“听说皇上原是属意沈大姑娘的,张贤太妃也是有此意思。我这两日偷偷打听了沈家大姑娘的才学见识,行事作风,心中虚的很。”
贺清愉闻言,也有一丝担忧和疑虑,“阿珂是什么性子,我这个做兄长的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林二向大长公主提及,只怕他二人绝无可能。但沈家大姑娘名声太过,母亲担心夫妇之间天长日久,必有矛盾。”
贺清珂和萧扶欢也住了话头,仔细听着贺清愉的话,一个咬住了嘴唇,一个懵懂的看向萧扬欢。
“有时候太过优秀,反而不能叫人事事顺心。”萧扬欢凝声道,“好再林将军是次子,大长公主也是选了阿珂做儿媳的。”
这话却是大有深意,贺清珂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贺清愉长舒一口气,“镇国公府门第太过,乐阳大长公主是中宫嫡出,先帝的嫡姐妹,身份尊贵非同寻常,地位超然,在皇室宗亲中,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这样的人家,便是再给阿珂陪嫁一百二十担嫁妆,也是心气儿不足。”
这话十分合乎常情,镇国公府便是公主也尚得的人家,定了子弟不丰的贺家姑娘。现如今,只怕京城上下不少人都在背地里议论,贺家是走了大运,能高攀这样的门第。
在这时候,萧扶欢不解道,“镇国公夫人四姨母的父亲是三外祖父,官位不过三品,我瞧着四姨母在大长公主身边也挺好的啊。还有,这两日我听金嬷嬷在给我说,这陪嫁也得按着规矩来,长子宗妇为重,其他媳妇若是越过了去,也不好。”
萧扬欢展颜一笑,“我们阿芙还知道这些?看来这女学得好好操办起来,才不辜负你这好学的性子。”
贺清愉点头感叹道,“倒是我们忽视了这些,这赐婚的旨意,叫母亲和我们失了平常心。”
“大长公主尊贵富庶,人事见过听过不少。外物都是其次,眼下她只求家庭和睦,子孙昌茂,平安一生。”萧扬欢对贺清珂道,“你这个性子很好,大长公主未必会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