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下来。三日之后,待我把事办成之时,二世子再以自己全套印玺用印于上便可。这份字据之上,只写二公子所应承之物,却不提一字在下所行之事。
如此一来,即便将来此字据不慎流落于外,那也只是二公子看重在下之才,礼贤下士,欲以招揽,于世子之死又能有什么关系呢?”陈天现在这买卖做了不知道多少回,他手中也不知道握着多少大清官员的黑料与这种类似的字据。
“既然陈先生已经有如此妥当周详的准备,那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现下就将所应之物写与陈先生。只希望陈先生可以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大愿落空便好。”郑克塽说完便另取笔墨纸砚,当场便写就一份字据。
“二公子放心,如在下不能兑现承诺,此份字据上并无二公子私印公章,二公子届时便说是在下伪造也是可以的。在下自然也不会再做如此无用之事,必定当着二公子之面付之一炬。”陈天说完便将这字据贴身收好。
该谈的也都谈完了,郑克塽也没有打算要久留陈天的意思。陈天自然也就趁夜而来,再趁夜而去。
等陈天走后,冯锡范便问郑克塽是否真的要将那些东西交于对方。郑克塽突然狂笑不止,他笑的张狂,笑的阴森,笑的冯锡范都有些害怕。害怕是不是自己这位二公子太想做郑台之主,在此事还没成就之时,便已经先一步乐疯了。
“冯师父,我怎么可能会把那些银子岛船给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只要等这家伙真的杀了我大哥,他必定是要找我将那字据用印盖章的。届时,我们早做埋伏,一举取了他性命。毕竟我大哥的死,总要有人向我父王交代的。他不会真的以为我还能留着他的命不成?”
自古为了权力兄弟相残之事多如牛毛,但谁也不能不顾忌一下自己的声誉。尤其就是得利者,更在乎这张‘遮羞布’。当年李世民玄武门之变,不就成为他本人乃至整个大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冯锡范看着自己这位已经有些癫狂的二公子,心中不由一阵害怕。毕竟,他自己也是参与了这件‘弑兄’计划的人。万一二公子连自己都不放心了怎么办。是否也会事后将自己除去?
郑克塽的冷血薄情他心中比谁都清楚。但他当年从中原逃到郑台来时没有背影,没有靠山。郑王爷只信任陈近南,对自己的意见往往并不重视。
而陈近南早早就成了世子的谋主,自己除了选择这位还有一些可能上位的二公子外,已是无有其他选择了。
他现在只希望此事能成之后,二公子还需要自己为其掌控郑台而出力,不要过早的卸磨杀驴便好。至于以后的事,他到时候再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