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诸位是在学术之争,顾某身为天地大儒,也是受邀者,对于诸位的学术,顾某有权提出质疑,也有资格挑错。”
“尔等在这里,一直抓着新学不放,顾某到想问一问,这是何意?”
“难不成,没有新学,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论道吗?”
顾锦年澹澹开口。
他没有上当,而是阐述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一些。
同时他将目光看向长云天,刚准备开口时,几道声音在人群当中响起。
“说的没错。”
“没有新学就没有资格在这里论道吗?”
“对,既然是学术之争,顾公说两句又能如何?尔等身为大儒,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挑刺又如何?学术之争本身就可以挑刺,你们若是不服,大可说出你们的想法,就知道欺负顾公?”
两道声音响起,带着不满,抨击着竹山七贤,以及演武台上众大儒。
顾锦年听到这两道声音,神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个节骨眼上,是他们之间的斗争,不应该有人这样一直扇风点火。
这些言论,看似在帮自己,可实际上却是在害自己。
“没错,顾公所言无错。”
“既然是学术之争,为何不让争?”
“是啊,学术之争,就是在于这个争字。”
“确实,想搞学阀,读书人分三六九等,当真是可笑。”
很快,一些回应之声响起,这些人还真是被前面的声音带起了节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毕竟竹山七贤的意思,就是搞学阀,分三六九等,虽然对他们而言不算是一件坏事,可这听起来终究是有问题的。
“好啊。”
“当真是好,这稷下学宫,老夫来过多少次?可从未有过像今日一般?以势压人,而不是以学问压人。”
竹山七贤之一的周博大儒忍不住冷笑道。
“顾锦年,一年前你遭受孔府打压,天下读书人抨击你,而今一年之后,你变成了第二个孔府,你自己看看,这样的情况,像不像当初孔家人抨击你的场面?”
又是一位大儒,冷笑着开口。
其实,争论并非有错,这就好像两个人吵架一般,正常吵几句差不多也就不吵了,或者是两个人互相企图说服互相的时候,一般说几句也差不多了。
突然之间,来了一个旁听者,那就不同了。
会一直争吵下去,甚至没完没了,到最后吵的撕破脸皮也不是不可能的。
长云天等人的加入,让这件事情彻底变味。
“够了。”
顾锦年开口,刹那间整个大殿彻底安静下来了。
不远处的长云天显得平静,但内心却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到了这个地步,顾锦年就是骑虎难下了,他要么就是跟这些大儒争吵下去。
要么就是训斥这些读书人,可不管怎么做,顾锦年都不会有好处。
“这是学术之争,并非是吵架。”
“稷下学宫为顾某拖延半年,这份情面,顾某心领。”
“方才之言,顾某没有说的太清楚。”
“还望诸位继续探讨。”
顾锦年开口,他选择退一步,不打算争吵下去了,这样没有意义。
同样的,顾锦年将目光看向长云天。
“长云天。”
“有些事情,不用你来参与。”
“回到人群中去。”
顾锦年澹澹出声,他没有训斥长云天,也没有怒斥长云天什么,因为在其他人眼中,长云天就是寻常敬重自己之人,如果自己训斥长云天,会让他们有抵触的。
“顾公,学生只是为顾公打抱不平。”
“此地既然如此不待见顾公,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