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对拿这种画像认人不太擅长。
之后,他又低声自语了一句。
“我们的骑兵还能继续追吗?”
李瑕十分惊讶,策马上前一看,只见德苏阿木正带队押着一人向这边赶来。
林子也在发愣,喃喃道:“忽必烈?”
朵思蛮不由抿嘴一笑,道:“我知道,她已经没有资格对我的丈夫生气了。”
“到了?”李瑕转头看去,却未见到李曾伯与陆秀夫走上战台,遂问道:“他们在何处?”
这也是关中一度惶恐、差点就把后续兵力调回去的原因。
很少有蒙古人会把胡子打理得这么顺。
李瑕道:“朕记得当年祁山道一战,战后的诸多事务也是你在处理的?”
“他们?等着?”李瑕讶道,“怎不直接过来?”
“大汗啊!”
他之所以有此一问,因之前信报说的是,伯颜几乎攻破了潼关。
兴奋像是会传染,越来越多的唐军士卒跟着欢呼,终于,声动四野。
很快,德苏阿木走近了。
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德苏阿木的话。
李瑕已经完全忙不过来。
“确实。”
陆秀夫在战场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现,其实是幕后的大功臣之一。但谈及经过,他却淡化了自己的功劳,言语之间不动声色地将功劳都推给旁人。
好在高长寿及时赶到长安,关中局势稍缓,廉希宪这才敢作主让兵马继续赶赴贺兰山战场。
这些怯薛军越哭,周围的唐军越兴奋。
说话间两人又踱到了诸将面前,话题又转回了当前的战事。
当时贺兰山之战如火如荼,为了不影响军心士气,他们把这个消息压着,直到现在李瑕才得以当面细问了。
“在那边队伍后面,已经等了有一会了。”
战事还在继续收尾。
“擒获虏主喽!”
“老臣领旨……”
“只是伯颜也不容小觑。”
“她不会生气,她也得到了很多战利品。”
“与朕说说刘元礼在关中防御上的调整,说细节。”
到了油房沟,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高呼声,由远及近,才渐渐得以听清。
“臣离开长安前,军工坊新造了两门火炮,刘元帅皆安排至武关,抽调了搂将军以及一部分老卒,以四川来的新兵替代……”
李曾伯听得动容,声音却是沙哑得厉害。
这俘虏是个蒙古人,身材高大壮实,五十余岁模样,浓密的络腮胡子、头上扎着辫子。
周围有许多被俘的蒙古怯薛,个个大哭不已。
“贺兰山往北这一带都是沙漠,忽必烈已逃进了沙漠,只要再往东北方向走,就可以抵达磴口。”
李瑕想了想,简单地应了。
陆秀夫说着,一丝不苟地行了一礼,眼神依旧清亮、纯粹。
这人既有蒙古人的粗豪,又有汉人的一些习惯。
远处开始有队伍不自觉地停下了追击,向这边看过来。
“臣虽不知还有何等伟业能比收复中原更大,唯鞠躬尽瘁。”
他一边策马向北,一边与林子商议着。
“……”
李瑕听得这一句蒙语,反问道:“你是忽必烈?”
这次朵思蛮的情绪大得厉害,根本不听李瑕劝慰,抱着他诉着委屈。不过周围一个个捷报传来,好消息实在太多,她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来,各种事问个不停。
这些经历,说出来不过是简单几句话。但整场战役当中,各地兵马调集至西北、粮草辎重需安排、行军路线须规划,以及各种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麻烦,正是包括陆秀夫在内的官员们费尽千辛万苦才安排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