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他驾崩了,到时便难逃抄家灭族的命运。
各种消息很多,却不知是真是假。
唯独没有人在意真金自己是怎么想的。
“陛下已经驾崩于贺兰山一役,噩耗天下皆闻,唯独诸公不肯信,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请太子殿下继位!”
人这一辈子福祸难测,岂是自己能把握的?
史楫收回心神,不再去想这些陈年旧事,打算专注地思考成事的可能性。
他自己也是金末的进士,在金国时曾官至枢密院判官,金亡后投奔宋国,孟珙死后无奈回到北方,躲在史天泽家中为幕僚。
若忽必烈也是这么想的,史楫一点也不觉得冤枉。
“传令下去,我们往西,去迎一迎赵王。”
“没有?”史楫眉头皱得更深了。
汉臣们虽说都是盼着真金继位,此时则反应各异。
下一刻,却又想到了李璮死之后忽必烈对世侯,尤其是史家的猜忌。
“不好!不好了!”
“指挥使。”有心腹赶了上来,正要说话。
史楫领着八百名控鹰卫离开了开平城,驻扎在这附近。他举着望筒向西面一望无际的草原扫了一眼,见到有探马归来,便勒马等着。
等他再出了这个大帐,眼中便已带着疑惑的目光。
这边金莲川幕府老臣还在喝止,那边已一众官员纷纷劝进。
他连夜急行军,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一片名叫“康巴诺尔”的大湖边。
但今日,他们从这争吵中窥见了一些事端。
“……”
但脑子里想到的,很多都是别的事。
“皇后?!臣史楫拜见皇后……见过赵王。”
史楫把那探马招到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陛下有在军中公开露面吗?”
这段时日以来,朝堂上这些蒙古官员甚少发表意见,毕竟金莲川幕府做事滴水不露。
“臣等惶恐,请殿下以国事为重,俯顺舆情,莅登大宝!”
史楫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忽必烈或许是受了伤,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之所以不肯露面,是担心有人会对其不利。
他想到叔父史天泽一辈子小心谨慎,最后还是死在了战场。
“是!”
“不在。”
真金坐在那,看着这一幕,竟有些置身事外的感觉。
“没有。”
情况回报到史楫家中,幕僚之一的白华便拈须沉吟起来。
每一个人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很快却能搅得群情汹涌。
“史指挥使现在何处?”
“说吧,有什么发现?”
更多的则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做,甚至认为今日朝堂上这场争执,是刘秉忠与尚文一起演的一场戏,师生两人一个倡议,一个反对,试探众人反应。
才进大帐,他便愣了一愣。
首先是有人说在阴山附近汪古部的地盘见到了忽必烈,但之后忽必烈却一直没有返回河套军中。
众人各执己见,激奋万分。
蒙古官员们并不想再听,毕竟事态还不明朗,又不关乎他们的切身利益,他们不打算贸然掺和,站在那冷眼看着尚文,就像看着一只猴子在杂耍。
察必沉稳大气,马上便让史楫起身。
“陛下很可能就在军中……”
史府中的忠仆大惊,连忙接了来人进去,“嘭”地将门关上。
上都河畔。
如同石破天惊,一众汉臣皆有些错愕。
等到下午,前方有探马赤军赶来,互通了兵符令牌,之后便看到爱不花的兵马赶到湖边安营下寨。
不一会儿,史楫最信得过的两名幕僚便被请到了偏厅,待听了来人的一道消息,俱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