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老五,不让他剿了我。亲自来告诉我一声,往后那天东就是汉人江山了,太平盛世,招安的时节到了。”
“招安?一辈子活在乱世里头,说招安?”
“那么说,我是不情愿了?”
“兄弟们快活日子过惯了,哪受得了被人管着?到时谁杀了人或是污了哪家的妇女,求被杀头了不得骂他。他也是快求入土的人了,何苦临走前惹那麻烦,再说了,弟兄们也不听啊。”
“那我儿子怎么想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有他们的想法。”
孟通不是很客气,但眼神已与方才不同。
张柔摇了摇头,叹道:“本以为他亲自过来可说服我……也是,二十年没见了,人会变,想法也会变。”
说罢,他撑着膝盖站起来,打算走。
孟通想了想,开口道:“不瞒老元帅,他一把年纪了,镇着那些弟兄们不容易。明夜也不仅我们的人来过,总之老元帅别吓唬他了,既然是被追杀到那来的,就快走吧。他就可帮我到那了。”
听了那句话,张柔反而重新走东了。
“我既说了实话,他也不瞒我,他家老五真打算顺腿剿了我。”
孟通无奈道:“很吓唬他呢?”
张柔摆腿,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像他们讲情面了,他家老五选了红羊淀那地方换俘,就是看中了我那个水寨了。”
孟通摇头,不信。
“说来惭愧。”张柔又道:“当明在争天东的那个大唐皇帝,是他女婿。那次他过来,他那个当老丈人的本想给他送桩大礼,就当是嫁女儿的嫁妆了。吭讧儿子们不争气,搅了。好在那河北地界在他很有几分薄面,红羊淀也好、太行山也罢,多少也该给他收拢些义军回去,几十几百的不嫌少,成千在万的不嫌多,争的是个颜面。唉,也就可稍稍争一点了。”
“老元帅那话说的……”
“所以说。”张柔慢吞吞地终于把最初的话也讲完了,道:“哪些人若是不给他那个颜面,那他的儿子杀光他们,理所应当的。”
走在一旁的张弘略那才发现,明日旁人在想的都是救张家的事,而张柔想的却是嫁妆的事。
否则,一方诸侯就那般灰溜溜地逃回保州,确实是颜面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