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挥退了跟过来的守卫。
“谁说你领的是大宋的俸禄?!”
“别走了牛富……”
“叔父,李瑕可答应我们的条件了?若是不再围城了,我得回江州……”
他自认为是有豪情的。
求降而不得,更是教人焦虑……
高长寿听得喊叫,不顾部将的劝阻,亲自驱马赶上前,向着战场上厮杀最激烈之处便撞上去,手中大刀砸向一名宋将。
他丝毫不惧,抬起刀指着牛富。
“老爷守着大宋过活不爽快,没来由染了那鸟厮的晦气。”
“王福!”
“怎么可能?”吕师颐不信,“叔父莫不是不想投降吧?莫不是信了范天顺的鬼话……”
“襄樊是好地方,有山有水,物华天宝。但这些年来,地处与蒙元交界,征战连绵,你们过上一日安稳日子了吗?”
襄阳城中,吕文焕正在抄写北面传来的词,写到这一句,目光一凝,停了下来。
“叔父公房中这烛火好暗。”
“我听闻吕帅要降?是也不是?!”
其后有部将匆匆赶来,向高长寿禀报了几句。
他脑子满是里是忠义,以前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观念。
他再次看向长街上的百姓,已忘记了襄阳城的吕文焕。
“没有。”
他摊开信纸凑在那烛火边看着,其后“咦”了一声。
“范将军稍候……”
门外又有士卒大呼了几声。
“大唐万岁……大唐万岁……”
喊声被江风吹远,士卒们传递着他的话。
“你们先下去。”
且人未到声先至。
樊城中确实早就吃不了饭了。
“那何时能放开?”
其后,唐军士卒们押着王福便向这边冲过来,一名金铠大将策马于后。
“他过份,你奈他何?”
那声音越来越大,汇聚在一起,成了整齐的欢呼。
“叔父。”
高长寿反而没想到真的有人回应,驱马上前了几步,眯着眼看去,只见城中每个人都瘦削得不成样子。
“值吗?”
因此,对于旁人而言稀松平常的道理,于他而言却是醍醐灌顶。
吕师颐是吕文德的第十子,虽说是将门子弟,却打扮得油头粉面。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从今日起,这里不再是南、北的分界,往后南北合一,四海升平。襄樊父老该过些太平日子,渔歌唱晚,炊烟缭绕……”
吕师颐青楼逛得多,骂咧咧起来惯是些妓子损人的腔调,手里还捏着那封信不停地晃。
樊城哪怕还未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却也不远了。
吕师颐只好整理着袖子俯身去拿,因弯腰辛苦,嘴里还哼唧了一声。
牛富不再逃,拄着刀站在那。
“将军快走……”
连牛富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话音方落,城中哨声大作,以示遇到了敌人进攻。
他再用力,拍出去的终究是纸,最后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若说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之人,方可称英雄。这让他又想起了刚才听人唱的那首词。
“大帅,得到消息,宋将牛富没死,还在南面迎旭门城楼,江面上的宋军必是想接应他,末将已增派兵力过去。”
替这些军民守卫赵宋至此地步而不值,又不解他们为何能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几次试着开口,想说些慷慨之言回应范天顺,却没那个底气,只好道:“本就没打算投降。”
“我不管,吕家的钱财,怎好给了他去?”
“牛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