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微微皱眉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继续说话,却有些生气地将铺盖一掀,盖在自己的头上,表示着自己的极大不满。
俞鹰知道清荷好像在天岩公司有些麻烦,刚才只说了几句,还不清事情原委,只得将这事记在心中,明日再说。
他微微摇头,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猜不透啊!
俞鹰没多说,竟匆匆出了宾馆,骑着摩托车,深夜驶向了天谕庄园。
虽然琅琊城有宵禁的规定,还好有些时间,正好他在凌晨赶到天谕庄园。
被管家领进去,看到大厅没了半个人,俨然,没了植魔师在此时接受任务,但天谕庄园昼夜如一,像这般安静无人的大厅,还是让他感觉到一些压力和紧迫。
进了办公室,凉老一点都不客气的进入正题,果然是陈天河北巍战线失利的缘故,凉老已经得到了消息,虽然军部,还没有对此表态,但陈天河被问责,肯定是少不了的。
为了保证天谕庄园不受上面动荡的影响,凉老就提出了他的建议,就是加快宋家与牧家的联姻,让天谕和海棠绑在一架战车之上,到时候陈天河真发生了什么?天谕庄园也不会被波及强烈。
俞鹰听了,没有表达意见,心里却很不舒服。
这就是大家族大势力之间的博弈吗?为了维持平衡或生存,个人安危与自由,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很清楚牧晴不喜欢宋河,宋河也是如此,不过,是因为家族关系,让两人联系在了一起。
没想到,凉老的意思,竟让他去劝劝牧晴,让其答应。
俞鹰暗暗摇头,凉老的工作还真是做的仔细啊?连他都调查了,否则,肯定不会知道他与牧晴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却知道牧晴真的喜欢上了自己?奈何,俞鹰不想自己的家庭都生活在那种随时丢掉性命的环境中,所以,他轻易地选择了清荷,而对牧晴的感情视而不见。
现在凉老让自己去劝牧晴?
俞鹰感觉开不了口,可是天谕庄园的安危,他能眼睁睁看着灭亡吗?虽说有些危言耸听,但陈天河天谕庄园都出现了问题,尤其是宋家的问题,让天谕庄园都卷入了风暴之中,就是不知道这股风暴会从何处引动又流向何方?会掀起怎样的巨浪?
俞鹰就问凉老,关于宋家的问题?
凉老脸色都是苦涩,说,宋家的问题不小,可现在天谕庄园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只得先稳住,拉入战友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俞鹰心想,也只能如此。
与凉老告辞之后,管家给他安排了个房间,俞鹰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几乎挨到天亮,才稍微眯了眼睛,也忘了赶回去,哄一哄清荷。
他醒来的时候,确实想了想关于清荷的问题,但一想到天谕庄园的问题,头就更大了,哪还管得了清荷?生死攸关的大事,岂容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皱着眉头地琢磨着牧晴的事,该如何去劝说呢?自己与牧晴的关系不清不楚,这么说,她会不会恼羞成怒,却已经没了其他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上。
俞鹰洗了个澡,醒了醒脑子,就离开了天谕庄园。
俞鹰看时间已经是中午,琢磨着要不要给牧晴打电话,不过,想到牧晴的家在西三环,与南四环相隔较远,就算打电话,恐怕也需要半个小时,可是若吃了饭,才给牧晴打电话,她会不会乱想啊,女人的心思太复杂,他很是搞不懂。
清荷以前都能够理解他在外面长时间不回家,可随着时间的发酵,两人越来越熟悉,清荷看不到自己,竟有些不理解他了,对他的消失与疲惫,表现出了不满,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能看得出清荷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俞鹰就微微叹息,最终,还是拿出了电话,给牧晴拨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