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几乎认定酋长与先知之间存有隔阂,他为了进一步求证,刻意含糊地回答“我与先知认识时间不长,若不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命,只怕也不会有多少往来。”
“那诗安是怎么回事?”
“我还在纳闷呢,为什么这两天没有见着她。”
“真神当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只知道自打苏醒过来就是诗安照顾着我,我觉得她做事细致周到,又没犯什么错,你们为什么要把她换走呢?”
“可是,云石长老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诗安也从未跟长老说过,她只说帮着族人照顾伤员,没想到她竟然被先知安排照顾真神。”
“这有什么不妥吗?”
“呃……”酋长被凯文问得语塞,支吾半天才说道,“不是不能安排她来,可是先知事先不向我和长老说明,这其中用意难免令人生疑。”
话说到这个份上,凯文的猜测已然得到证实,他顺势抛出最有分量的一句话“难道,你们是不愿诗安成为先知的棋子?”
酋长惊疑地与凯文对视几秒,继而低垂双眼重新陷入沉默,他的一只右手很自然地扣住下巴,并在下巴上来回磨蹭。
凯文昨天见过这个动作,当时他并未在意,如今酋长不经意的再次做出这种举止,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在凯文眼前闪现,满腹的疑问便冲口而出“酋长,你认识一个叫灰曜的人么?”
酋长闻言浑身一颤“当……当然认识,真神也知道这个人?”
“我听诗安提起过他,说他是部族的勇士,可惜一直无缘相见。”
“怎么又是她?”酋长嘟囔一句,随即说道,“难道诗安没有告诉您,灰曜已经魂归乐土了吗?”
“啊?你是说,他已经死啦?”
“是的,至少先知是这么对外宣布的。”
“唉……”凯文微微叹息,心中却产生一个疯狂的念头,他特意移近酋长,盯着酋长的表情一刻也不放松。酋长被看得难以掩饰内心的狂跳,却又故作镇定地询问“真神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人,莫非……”
“也没什么,只是灰曜在焦虑时也会像你这样摸下巴,所以我差点误以为你就是他了。”
酋长险些惊呼出来,一个外来者对一名不起眼的族人竟然如此熟悉,这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真神,您……”
凯文见酋长疑心已起,便摆起腔调“嚯嚯”笑了两声。
酋长吓得一骨碌爬起身来,蹬蹬退后两步,指着凯文几乎说不出话“你……你……”
凯文笑得格外淡定“单凭一个动作,我确实无法得出结论,但是你对这个笑声的反应如此强烈,至少让我有了七八层的把握,如果没有猜错,你应当不是酋长。”
“胡说!我不是酋长还能是谁!”
“是否胡说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知有摄魂植魄的本事,而且没有人比我更熟悉灰曜!”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嚯嚯,我是真神,这点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了我!”
“不!你不是真神!”酋长冲回凯文面前,将凯文从上到下打量了很久,不住地摇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冲你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不是酋长,而是灰曜啦?”
“不……”
“你觉得这种否认还有什么意义?”
“不!你没有证据!”
“你要证据?好,我就坦白告诉你。自从灰曜回村报信之后便再无消息,他的身体强壮如牛,又没有负伤,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死掉,除非得罪了先知,而此时恰好酋长重伤虚弱,正是植入灵魂的最好时机。可先知有所不知,灰曜表面上亲近先知,内心却一直存有不同看法,只是苦于没有能力和机会对抗而已,所以灰曜绝不会把酋长的秘密轻易说出来,也不会在弄清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