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进封兰池侯,还不是揽了我与石师弟的功劳共荣,亦共亏”
风向变了,临近的声音断断续续,变得再不可分辨,扶苏气得面色涨红,刚要发作,就被辛凌一把拽住。
李恪笑笑说“周贞宝为师兄,石生为其师弟,看来说话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卢举了。公子,他不识我,我亦不识他,若是您这时候过去质问,我的身份岂不是保不住了”
扶苏皱着眉盯着李恪“何以不敢与他相见”
“我怕他作甚”李恪咂巴了一下嘴,从鼎里捞出一块骨头细细地品,慢条斯理说,“宫中的新规您听说过吧”
扶苏愣愣地点头。
“那新规因我而起,个中关节您不知道,卢举不知道,可是陛下知,我知,周贞宝亦知。方才我与周贞宝行过见礼,若是不小心让卢举猜着些什么,周贞宝在同门面前,怕是会尴尬难言。与人为难的事,我们还是莫做了吧”
“可是卢举妖言惑主堂堂一国之君自称真人”
“真人是陛下,朕也是陛下,换个称呼而已。见人是陛下,不见人亦是陛下,面君难些罢了。只要陛下任是那个雄才伟略的陛下,这些便都不是大事,公子方才还说只需应声,怎么一转眼,脸就红了呢”
扶苏强辩道“在父皇面前自然要顺服,可是此等妖人”
李恪笑问道“你驳卢举,不也是在品评陛下么”
扶苏彻底失声了。
辛凌轻轻放下碗,取出绸帕拭了拭嘴,说“我与师妹投缘,师弟,这几日搬来我处。”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