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虽说命数多劫难,却也不是什么大难大劫,再者只经历一事,面对自己心中的大义便存有疑虑,不知正义在何?道路在何?
可经历郁之事,雪樱之事,九江之事,亲眼目睹东陵芜芨山被灭门,各仙山在风雨中摇摆,此中各种磨难,各种劫数,有心无力,束手无策。
如今又有阿爹阿娘,体会到失去他们的痛苦,惋惜他们所经历的毁灭与痛苦,我相信了,这一切皆是飞升上神的所有劫数。
劫数,便是让你的心疼到极致,你却毫无缓和之策,任由那心痛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可若飞升上神,要历经这些丧尽天良的磨难,体会这些泯灭人性的疼痛,我情愿自己永永远远是一个小仙,不谙世事,无忧无虑,隐匿在雨落仙山的一个小仙。
管他山外滔天大浪,风涛血虐,我自有自己的避风之所,坚不可摧,铜墙铁壁,自有守护我的阿爹阿娘,与相守相知,相依相扶的亲人。
可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如今我成了一个外人!
归位?何又为归位?是先前在那位置上,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后来又回归原位。
如此理解,我的位置又在何处?又该归往何处?
梓萸向我投来鄙夷之色,讥讽道“什么意思?以秋尊主聪慧伶俐,慧心巧思的脑袋,怎会不知我说的什么意思?秋尊主这话说出来怕是要贻笑大方呀!”
说完她还真的大笑几声,如此不痛快,还转身相询周边的仙友“你们说是不是呀?是不是很好笑?”
那些仙友难看的扯着嘴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见我望过去,大气也不敢出。
我对着他们生冷道“你们先退下吧!”
他们如得了解脱,慌忙的逃去,梓萸随手逮着一人,凶狠道“不许走,为何要走?为何要听她的?”
被她扯住的仙友,脸色难堪,似要哭了,小声求饶道“梓萸,你想说你自己说,不要扯上我,我,我,我还要命。”说完挣脱梓萸的手,便飞一般的逃离,头也不回,若她法术修为再高一些,怕她要施法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梓萸对着那人逃跑的背影啐了啐口水,转身又对着我,不屑的扯了扯嘴角道“秋尊主好大的口气,好大的面子,如今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人人敬畏的雨落仙山尊主?摆架子,耍威风,好生震慑呀。
你以为她们是怕你尊主的身份吗,如今你的身份有名无实,这尊主的称号也只是摆摆样子,他们何故怕你?
她们是怕你如那日疯魔般,毫无理由,毫无人性杀了白河白梨长老那般,杀了她们,秋尊主功法修为,狠毒邪性,自是无人能敌。
那日我们所有人都没拦困得住你,没有救下白梨和白河长老,就连易风上仙都没有逃过你的魔爪,你说他们该不该怕你?
所以她们不敢当着你面,更不敢糟你的眼,怕一不小心,还不知为何,便丢了性命。”
她叽叽喳喳说了许多,可我只在意一件事,易风,可真的受了伤?为我所伤?
我眨了眨眼,慢条斯理道“那你呢?字字挑衅,不怕丢了性命?我若如你说的这般厉害?你就不怕我此刻杀了你?”
她讥笑道“我怕你?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若不能为我儿报了仇,我便妄为人娘。”
“可你打不过我!”我这不是挑衅,也不是看不起,只是真诚的讲着一个事实。
可她听了更是愤怒“打不过?秋尊主这般气魄,为何不把我也杀了,如此你的秘密便没有人会往外说了,就算几位长老知道,也会为你死守的,可我就不一定了,我这张嘴,我自己可管不住。”
我倒是很想知道,几位长老死守不说,也不让她说,故意瞒着我,而她这不想守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