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藏在树杆身后,若我没瞧错,应该是川凤无疑。
她那日本就没有受多重的伤,硬是挨到了昨日才醒,这刚能下床,又跑来这林中凑热闹,当真是嫌自己命大的。
她见我瞧见了她,也不躲避,直勾嘴角诡异的向我想着,她手中凝气,似要使坏!
她这般明目张胆的使阴招绝对不是针对我,因为我也瞧见了她,她若出手,我是来得及化解的。
想来她的目的是与我纠缠的梓萸,梓萸背对背对着她,瞧不见她的神色动作,如果她出手相袭,梓萸定是防不胜防。
随着她的动作,周围氲氤的黄色与黑色相交融的光,那光直冲天顶,好像把天突破了一个窟窿,光晕之中,犹如千百道剑光直向梓萸劈头盖脸的袭来。
我顿时惊慌道“小心!”说话间一把梓萸搂紧怀中,飞身迅速的闪至一旁,离那道光圈几十步开外。
我刚把挣扎的梓萸放在地上,身后先前我们打斗的那一处地方,轰隆一声巨响,地上顿时出现一个大窟窿,周边的花草树木,被剑光残害,破败不堪。
梓萸悠悠的转身向后瞧去,身后的景,一切景象让她惊讶的说不话出来。
许是计谋未成,川凤叫惊慌失措的跑出来,直奔到梓萸身旁,关心地捧起她的手,查看她的身体,眉头紧锁,一脸自责“梓姨,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帮你的,是她故意转了个方向,让你差点丧命在我的手中。”
梓萸慢慢回过神来,轻柔的拉起川凤的手,温柔地说道“无妨,小川凤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你呢?”对着他温柔的说完这话,转眼对着我一脸冷意,轻哼一声道“秋尊主好计谋,是想来招借刀杀人杀了我?好摆脱自己的嫌疑?秋尊主莫要白费力气了,在雨落仙山都知道我与你有仇,如果不信身亡,皆是你所为。”
我好笑的摆了摆头,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
一个小小年纪,心机城府了得,心藏百毒。
一个却甘愿受骗,信以为真。
许是我刚才救了她,她话语虽未变,但也没有动手的迹象,只是探究我的眼神很是明显,她也许没有想过我会救他。
川凤对着我一脸诡异阴笑,可与梓萸相对时却露出露出小女孩般的怯懦与娇弱,任谁都想把它保护在怀中,梓萸见我望着川凤,川凤直打哆嗦,便把川凤藏在了自己身后,对着我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怕我心思短浅,什么都做不了,以往倒是没发现,川凤这般会作戏,我一直只是把她当做得不到糖吃的,小孩闹脾气而已,如今才知自己小觑了她。
她刚才使的,可是魔教正宗的皓然天刑,若她刚才真的杀了梓萸,嫁祸予我,旁人定是信以为真,毫不怀疑。
这功法在他们看来只有两人会。
一人魔教郁,如今不用说,绝对不会是他,他也不在世上。
另一个便是我,虽然我与正宗的魔教皓然天刑有细微的区分,可旁人哪在意这些,除了易风,他们更是不知其中的区别。
可我却知,这世上还有第三个人会的,那便是九江。
他会这法术,他瞒了许多人,易风、郁皆被他瞒在鼓中,若不是在被他囚困的百年中,我瞧见他使过一次,我也是不知道的。
他瞒了了许多人,只是如今他也没有在这世间,必定不会是他,不管他在与不在,只要他继续隐藏,旁人也不会牵扯到他身上,毕竟是对我深疑不信。
川凤会使这术法,定是曾拜他为师时学的。
她倒是练得如火纯青,毫无纰漏。
我不理会梓萸的质问,对着怯生生藏在她身后,怕我吃了她一般,却对着我做出诡异笑脸的川凤“谢川凤,你这皓然天刑使的很是正道呀?怎么不与你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