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日。年六十七岁,明年夏便六十八了。叶楚坐在椅子上,耷着头,看着门外飞雪,雪落在树上厚厚的压着。
两个侍从端着新的炭火盆往屋里走。
“这院子里几棵玉兰树几十年了都没开过。”
“可不是说吗?都说从前侯爷的先夫人就是北孤国那个公主最喜欢玉兰,临死前老念叨着想看玉兰,说不定这事儿可怪着吶!”
两人不住的摇头唏嘘。
侍从端着炭盆进到屋内。
“侯爷,奴才把门关上了,外头风雪大。”
“侯爷?”
“侯爷?”
两人面面相觑,连忙跑到外面通报。
叶林收拾着叶楚的遗物,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只是几十个箱子内部都放着一卷又一卷的画轴。叶林展开了几幅,不是玉兰,便是那位所谓璇晨的公主。有喜有嗔,有乐有悲。
魏芸把每幅画都打开了,看了便又收好。
“都送去做陪葬的吧。”
“是,母亲。”
魏芸往天上的云抬望了一眼又低下头。
千灵晃着手腕上的玉镯。
“千~灵。”
“你自己做的?”
“自然。”
“真的假的?”
“爱信不信。”
“切。”
“你头上的发扣都要断了。”
“那是你手环的质量不好。”
“我~呸!”
两人一路在逸竹林打打闹闹。
司命早早的便在了天门口等着。
“二殿下。”叶楚的仙身虚弱不堪,仙力更是散了大半,上仙都做不上。
“星君。”
司命看着叶楚便知道这劫渡的糟糕至极。
“二殿下没忘?”
叶楚背手而离。
殿室内握着手的笔久久落不下。
无从可忆,从何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