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可以连着吃几天,偏巧,今儿都吃光了。
“没事,没事,刚刚胖婶给了许多饼子,我们都吃不完呢。”杜梅连连摆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废稿又急急地赶来了,他满天大汗,手里捏着本小册子,高兴地说“梅子,我找着了!”
“我瞧瞧。”杜梅欣喜地接过。
“废稿叔,这些吃食都送你吧。”杜梅将乡人送的饼子馒头包了一些,递给废稿。
“我,我不要!”废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自己没给杜梅准备吃食,就已经很不应该了,哪里还能白要她的。
“这么多我拿回去,家都吃不完的。若是坏了,多可惜。”杜梅知道他不擅烧煮,又极好面子,只得这般说。
“那我拿一点就好了。”废稿执意只肯拿四五块饼子,杜梅只得随他。
杜梅家晚饭吃的是粳米粥配饼子,菜地里的菜不是干得发苦,就是被蝗虫吃了,今晚,许氏炒了一碟红椒南瓜丝,辣嘶嘶的,倒是下饭。
饭后,许氏怜她姐妹辛苦,不让杜梅插手家务,只叫她坐着歇着。杜梅想起那本薄册子,遂拿出来,就着灯光细细地看。
“……浸鸭子一月,煮而食之,酒食具用……”杜梅轻声念了一遍,翻翻其他的,只找到这一句话提到腌蛋。
“梅子,你在看什么?”许氏收拾了碗筷,见杜梅念念有词,不免看了过来。
“娘,咱家的鸭蛋收了有几百个了吧。”杜梅从书里抬起头问。
“嗯,桂子数了几日也数不清,我估摸着总有三四百个了。”许氏想起小女儿的娇憨,掩嘴笑了下。
“我们正忙着灭蝗,还没时间将鸭蛋拿出去卖。而现下天气酷热异常,蚊蝇又多,我听胖衙役说,他老家时兴腌鸭蛋吃,我想琢磨琢磨这个。”杜梅丢下书,托着腮帮子叹口气说。
“这可真是,有也愁,无也愁。书上怎么说的?”许氏挨着杜梅坐下。
“书上只有这一句话。”杜梅将书推到许氏面前。
“这上面的意思是,鸭蛋腌一个月,煮熟了,可下酒佐餐。”许氏用手指指着字,挨个看了一遍,嘴上喃喃地说。
“可这怎么腌,书上没说。”杜梅蹙眉看着灯花。
“胖衙役总知道
些吧。”许氏性格温和,她摸摸杜梅的头发,安慰道。
“胖衙役只说用黄土,还是很粘的黄土。”杜梅一筹莫展地重复了胖衙役的话。
“黄土?”许氏愣住了,她也不知道这个怎么用。
“姐,你帮我拿下马灯吧。”杜桃进来找杜梅。
“怎么了,这么晚,要去哪里?”杜梅回头问道。
“今儿地里没什么菜,我就去山林荒地上摘了嫩南瓜,结果踩了满鞋子的黄泥,这会儿想着去河边刷刷。”杜桃举着鞋子给杜梅看。
“黄泥!咱山林上的?”杜梅一见杜桃糊着满鞋子的烂泥,突然眉开眼笑起来。
“对……对啊。”杜桃奇怪地看着杜梅,转头问许氏“姐今儿咋了?”
“你姐高兴!娘,我想到了!”杜梅异常兴奋。
“大姐,你想到啥好事啊?二姐,小妹,你们快来!”杜桃赶忙去喊另外两个。
“娘,我们先拿两百个试试腌蛋吧。”杜梅眼中闪闪发光。
“嗯,听你的。”许氏看着女儿,满脸温柔慈爱。
“桃子,你明儿找树哥到山林里挖两担黄土来,在院子里晒干。”杜梅看向杜桃。
“那我做什么呀?”杜桂不知道杜梅要怎么做,但她愿意无条件相信她姐。
“你明儿数二百个鸭蛋,洗净晾干,等我回来弄。”杜梅笑着摸摸她的头。
“娘,咱家里烧锅的草木灰,您没有倒吧?”杜梅转头问许氏。
“没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