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穿回廊过影壁,里面居然非常干净整洁,花草繁盛,却未见一个丫鬟仆人。
走进一间屋子,杨伯轻轻将慕容熙面朝下,放置在床榻上。
“杨伯,备点烧酒,再烧些热水来,家里可有伤药?”杜梅一边问,一边挽起袖子,拿起剪刀,将慕容熙的衣服剪开。
“好,我这就去,伤药都在那里,姑娘你看哪种合用。”杨伯扬手往里一指,只见里面一张大案上,满满当当一桌子瓶瓶罐罐。
“这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狡兔三窟不说,这满桌子伤药,看样子受伤是家常便饭啊。”杜梅心中暗忖。
她走过去一看,刀伤蛇咬烫伤,各种伤药一应俱,她将瓶瓶罐罐挨个拿起来看看,俱是名家名医药瓶。这里面居然还有钟毓余济堂最好的外敷内服的伤药。杜梅隔着床幔深深看了眼慕容熙。
杨伯很快送来了热水,杜梅用湿帕子一点点将血渍洗去,后背露出两道狰狞的刀伤,两伤靠的很近,自左肩一直到右肋,皮破肉绽,伤口外翻,所幸伤口虽长,却并不深,未伤及骨骼和内脏。
杜梅又用烧酒细细洗了遍伤口,慕容熙的肌肉因疼痛紧紧绷着,却是没有哼出一声。
清理干净,撒上止血药粉,用药膏糊住伤口,又蒙了层棉纱。做好这些,杜梅移步在小桌上写药方。
“按这个方子熬药,一日三次。”杜梅将药方递给杨伯。这里能找得到这些稀罕的伤药,她相信药方上那些个普通草药在这里一定不是难事。
“阿梅,你不生气了吧。”沉默了半天的慕容熙,侧过头来看杜梅。
“我欠你的,理该偿还,有什么气不气的。”杜梅冷声道。
“那些人是不会留活口,我不带你走,他们就会灭口!”慕容熙眸色里有些伤感。
他原本可以躲过的,可见她出现在街口,不得不现身带她走,他虽用玄铁扇隔开一记剑锋,却不料另一人的第二剑紧跟着砍过来,他怀里护着杜梅,招式难免有所顾忌,只能硬扛,得亏杜梅的竹篮卸去了些许剑力,要不然,他可不敢担保能把杜梅安带回竹林。
“你歇着吧,别说话了。”杜梅惊魂初定,看着慕容熙似乎不像说谎。
“刚才在竹林,吓坏了吧。我若不装晕,他们必不能中计。”慕容熙见杜梅明显心不在焉,他想,她不过是个乡下女孩儿,定是吓得不轻。
“我晓得的。”杜梅没什么心情和他聊天。
“你怎么嘛,要打要骂,你说一声呗,跟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似的,作甚!”杜梅说的话,令慕容熙心里不是滋味,他有点恼了。
“你一个伤患之人,我跟你计较什么!”杜梅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个怪人,好言好语偏不听。
“我都病了,你留下来陪我呗。”慕容熙见了杜梅的白眼,心情一下好了,得寸进尺地说。
“我若敢夜不归宿,我娘就得把我关在家里,出不了门了。”杜梅斜睨了他一眼。
“那你明天再来给我换药,我很疼的。”慕容熙趴着,侧头和杜梅说话,这姿势其实很难受,他一抬头,便扯到了伤处,痛得呲牙咧嘴。
“我该走了。”院里飘来了药香,杜梅嗅了下,一味也不差。
“嗳,你衣服上沾着血渍了。”慕容熙努努嘴。
杜梅今天穿着一套她娘新给她做的两色襦裙,上身是浅紫色,裙子是酱紫色,她闻言低头一看,裙子上果然有一团团深色的印子。
“我娘又要念叨我了。”杜梅摸摸裙子,无奈地说。
“你在我这里换一件回去吧。”慕容熙好心地说。
“算了,不必了!”杜梅回得干脆。
虽然这次他可能不是因为采花贼被追杀,可上次她可是亲眼看见他在春香馆的,这会儿家里没一个丫鬟,却有女人的衣服,这色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