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改。
慕容熙又不是杜梅肚里的蛔虫,哪里猜得到她此时所思所想,还在一味劝道。
“你再这么呱噪,信不信,我弄点哑药给你喝喝!”杜梅忍无可忍地恐吓。
闻言,慕容熙抿住了嘴巴,眼中却满是委屈。杜梅转过头,不看他。
杨伯送了汤药来,杜梅检视了一番,便端给慕容熙。
“喂我。”慕容熙偷笑,可扬起头来时,却满眼乞求。任谁也不舍得拒绝。
杨伯还在跟前,杜梅也不好当面拆穿,只得找出个枕头塞在他的身下,将头垫高。她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
“杨伯,一会儿麻烦你送我回宋府,我着急回家呢。”杜梅见杨伯似要退出去,赶忙说。
“这……”杨伯看向床榻上的慕容熙。
“你去准备吧。”慕容熙低声道。
“是。”杨伯躬身退了下去。
“烫!”
“苦!”
“多了!”
……
慕容熙在属下面前,一向威严,可到杜梅这,就是花样百出要糖吃的孩子。杜梅耐着性子,喂完了最后一滴药。她突然想起楚霖那会儿,伤得更重,药都是自己喝的。
“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慕容熙喊了两声,见她不睬,遂大声叫道。
“啊……没事。”杜梅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忙起身把药碗放到小桌上。
“你好好歇着吧,今晚明儿一天,若是不起热,你就算熬过来了。”杜梅抬脚出了屋门,不理他还在屋里絮絮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