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赔罪!”杜怀炳怒瞪着周氏,旁边的妇人七手八脚又将周氏摁倒在地。。
周氏扭头看向祠堂的门外,阳光耀眼,白花花一片,只闻人声,不见人影。这已经过去三日了,娘家哥哥若是想来救她,早该打上门来了,怎会等到这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周氏想到这里,顿时泄了气,她明白她的哥哥们不会来了,心中愤恨难平,当初若不是哥哥们贪图潘又安的小恩小惠,留那无耻之徒在家中,她又哪里会行差错步,失身与他,之后一错再错,以致到了今日不可收拾的局面。
“大金!”周氏眼泪下来了,大喊了一声,门外寂寥,无人应答。
“你这是罪有应得,谁也救不了你!”杜怀炳冷哼了一声。
杜怀炳见周氏绝望地软瘫在地,遂高声接着说“请族规族法!”
一个壮汉从内室捧出一个托盘,里面有一个长条的木匣,并一本薄薄的书。
杜怀炳翻开书页,捡重要的读了一遍,这不仅是对周氏的宣判,也是对外面站着的村人的警醒,之后他便将书合上,放回托盘中。
“周氏不孝父母,不睦妯娌,不爱小辈,累犯族规多条,今数错并罚,令责打二十鞭!”杜怀炳大声宣判。
此判一出,众人哗然,平日里族人犯错,大多杖责,很少动用族法,在杜家沟百年历史上,被族法那条鹿皮鞭子饮过血的并不多,而且尚没有打在女人身上的先例。
壮汉闻言将木匣打开,一条漆黑油亮的鞭子像条蛇似的盘在其中,他握住把柄,抽出鞭子,凌空一甩,发出一声很响亮的破风之声!
此声如毒蛇噬心,浑身颤栗的周氏面如土色,鞭子尚未打到她身上,她已觉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了。
“拉出去,执行!”杜怀炳嫌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