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章华走上一步,挡在了杜梅的前面,杜梅悄悄地往后退了退。
“好好好,我难得来监考,杜孺人也要来作陪哦。”庄栋笑,露出一口黄牙,他把监考两字咬得重,这是一种无言的提示。
“我的饭馆不过是些粗鄙的乡野小菜,蒙大家赏识,有一点小名声,您两位去了,只管吃好喝好,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我村里还有事,就先行一步,恕不奉陪了。”杜梅蹙眉,她忍不下庄栋的好色贪吃的嘴脸,唯有离开。
“好犟的丫头,倒是有点意思!”庄栋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看着走了的杜梅,意味深长地说。
杜梅刚进杜家沟,就见打谷场上围着许多人,女人和半大的孩子居多,她怕是闹架的,赶忙让石头停了下来。
“……这是不要钱的药材种子,你们拿回去种,到了六七月,他们就来收了,价格高,还不耽搁种秋粮,划算得很。”杜梅由远及近,就听大房的杜柱手里提着一个布口袋,站在人群里大声说话。
“那我要一点。”一个男孩子撩起衣服,兜着。
“先给我!”
“可别少了我的!”
……
围观的人被杜柱说动了心,个个争先恐后地问他要种子。
“排队,排队!”见此情景,杜柱很得意,他伸手从布袋里抓出一把黑色的细小种子,放在男孩的衣兜里。
“杜柱,这是谁给你的?!”杜梅走近,一眼看见种子,眸色幽暗,爆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