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单说那白净男人见他两人走了,便推开屋门跨了进去。
“柏生,他们都走了?”隔着山水屏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不似刚才的和蔼可亲。
“是,王爷,那丫头临走,留下了一万五千两银票。”白净男人柏生走进内室,恭恭敬敬将一叠银票送了上去。
“你收着吧,好大的手笔,为救那两个人,可真是豁出去了!”楚霑背光端坐在大案后面,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这丫头不简单,听说昨儿九王爷为找她,几乎把江陵城都翻了个遍,今儿还劳动慕容熙出面求到王爷跟前,慕容熙这个人性情多么古怪,能得这么大一个人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柏生面色凝重道。
“不得不说,这丫头人生得美不说,还会挣钱,不仅是老九的软肋,又能牵制慕容熙,这样的人,万千人中难得一二,若能为我所用,可抵百万雄兵!”话落,楚霑曲着手指,在大案上重重敲了一下。
“如此说起来,四喜败给她,也不冤枉。”柏生拧眉低声说。
“哼”楚霑自鼻孔里重重呼了一口气,“大男人败给黄毛丫头,难道还很光彩吗?”
“是是是。”柏生见主子似有怒意,赶忙岔开话题,“当真要舍了庄栋?”
“庄栋好色贪财,胆小怕死,就是个十足的墙头草,若不是他占着宁州知州的位子,我眼皮里还真容不下他,如今他自个作死,怪不得旁人!
“听说,清河县令沈章华为官清廉,深受地方百姓拥戴,可据我说知,他在京中并无靠山,要不然,上次赈灾有功,早该升迁了,若我们这次施以援手,再许以宁州知州之位,你说,他会不会投桃报李?”楚霑扬起嘴角,他的话虽是在问下属,可却是不容置疑,不接受反驳。
“那是自然的,到时整个江陵城可就是王爷说了算了。”柏生拱手道。
“明儿想帮忙的可不止我一人,这回,怕是要和老九站在一处说话了。”楚霑笑,笑得意味深长。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楚霈虽生性多疑,奈何楚霖与他是同胞兄弟,每每多有忍让,离间他们着实不容易,明儿正巧是个机会!”柏生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
“清河县的科举作弊案,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远不止一箭三雕,咱们要好好抓住机会,他日不管审理出个什么结果,逮着机会,就把庄栋处理掉,手脚要干净,不要留下把柄,我只相信不能开口的死人最可靠!”
楚霑阴森森地低语,令人毛骨悚然,“还有,晚间,你去给那宫里人说一声,手不要伸得太长,若再坏了好事,仔细我将她剁了喂狗!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女人多得是!”
“是是是。”闻言,柏生连连点头,背脊冰凉。
慕容熙将杜梅送回吴家小院,似有事要忙,未做停留,转身上车走了。
杜梅略歇了歇,便打算到吴婶的面馆去帮忙,她才进后堂,就听见饭厅里吵嚷一片,赶忙上前查看。
只见饭厅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许多人,人群中吴氏正叉腰跳脚的要骂人,在她面前坐着一个衣裳破旧的老头子,脚下放着一个鱼篓,桌上的面碗里,喝得连一滴汤都没有了。
“吴婶,这是怎么了?”杜梅挤进来问。
“姑娘来得正好,你给我评评理,这糟老头吃了我的面,却不给钱,还想拿那些毛鱼抵账,简直岂有此理!”吴氏气愤地说。
“我这都是江边上钓的,鲜着呢,若不是我的瓦罐打碎了,我才不会吃你做的面呢。”老头儿十分不服气的辩解。
“哎呦,照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吴氏气得踢他的鱼篓。
“吴婶莫急,我瞧瞧。”杜梅蹲下来看了看。
只见鱼篓里有约莫十多条一扎长的鲫鱼和白鱼,被吴氏一踢,都惊慌失措地乱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