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怀疑是歧使张奇故意安排的障眼法,目的是寻找出城走脱的机会,实际上是百里燕在磨练手术技巧。
百里燕的身体刚刚接手,魏贤发现舌头僵硬,只能说当地方言,说汉语困难。手同样很嫩,此前大小手术基本上都没问题。接管了百里燕身体之后,愈发觉得力不从心,手明显生疏许多。
这年头商人没地位,农民是贱户乃至下民和奴隶,王亲国戚为土地封邑勾心斗角,动不动就能满门被杀,想当官也没路子,时下尚无科举制,官员都由贵族内部举荐。说白了,没关系没靠山很难混进上层,唯独只有手艺吃香。
百里燕思来想去,还是得重操旧业。
就在晋王、公叔阔二人密议之际,百里燕正在柴房磨刀,磨手术刀。
现代手术刀基本上都是高级不锈钢,机械开刃,刃口不是一般的快,是非常的快,真能吹毛断发。
而在早年手术刀都是黑曜石,一种源自石器时代的硅化物兵器,坚硬、锋利,具有一定韧性。近现代高品质手术刀还能看到高级黑曜石的身影,其手感和切口效果都无与伦比。
之前又剖了一只兔子,结果一刀不利索,只好继续磨刀。
只听柴房嚯嚯声响,少时片刻何宽悄然而入
“世子,您前几日手制木板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老夫怀疑府内有内应,此前一直觉得奇怪,为何质子府情况晋王了如指掌,今日看来,必是内应拿走了世子物件。”
关于六分仪被拿走一事,百里燕心知肚明,处理起来有点棘手。
拿走六分仪的是质子府侍女彩儿,此女年不过十八,是陈国人。只因父亲在陈国犯罪,后被充军,母女罚为人奴。彩儿被陈国一上大夫从奴隶市场买走,之后作为上大夫女儿陪嫁,送到了歧国名门望族家中。也就是四年前,又被选进宫里送到了晋国做丫鬟,身世非常曲折。
奴隶市场百里燕最近去看过,成份来源复杂,有战俘、有罪犯,还有罪犯家属,很多重罪都可以充奴充军。如果自己咬定是彩儿干的,以时下的王法,主人是有权动用私刑处死仆人和奴隶,何宽也一定做得出来。
同时真这么干了,也等于告诉晋王和相国公叔阔,歧国人挖出了细作内应,非但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晋国还有可能以利诱威胁胁迫其他人。
有鉴于此,百里燕故作不知,让何宽自己留神也就是了,至于彩儿的事,知道比不知道的强,百里燕打算找个机会把她嫁出去。
想到这里,百里燕接着说
“何伯,东西没了就没了吧,并非至关重要之物,随他去吧。”
“老夫今后定当严家防范,调专人严守世子寝室于藏书阁。”
“如此也好。”
百里燕试了试刀,锋利无比,随后立身而起,将三把黑曜刀洗净,用熟牛皮包好待用。
“何伯,本世子要去农市、书馆,令人将兔肉烹熟之后,分于大家食用。”
“诺,老夫立即安排车马。”
“车马就免了,本世子徒步前往。”
质子府有专车,是规格最低的那种,排在王、封公、封君、封侯、相国、九卿、上卿、公使、武将、上大夫、中大夫、士大夫之下,仅仅比商人高一个等级,坐的特不舒服,没有避震,当然也不可能有避震,一颗小石头就能让你七荤八素,与其坐车,不如徒步。
收好刀具,何宽带上两名随从跟随百里燕出门。
质子府坐落东城,是城的商业、行政中心,是贵族和富人居住的地界,而有身份的平民则住城西。所谓有身份的平民,是泛指为权贵和富人做工打杂的雇工或者杂役的家眷,以及其他具有一定知识技能的平民群体。
在当下,平民一般都不住城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