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青年。
青年气度轩昂,举手投足间隐隐透着锐气,身边左右各有佩剑护卫,护卫生得虎背熊腰,穿着棉布的短衫,看着很是惊人。青年虽然一席布衣示人,但两个护卫此时很能说明问题。
时下能配如此凶悍护卫者,只有权贵阶层,连赵逊也不养护卫。以青年今日所论,能敢于辩驳国策新政,百里燕一时间想不出都城之内,有谁和相国公孙岳过去不。
他定了定神,向略施一礼说道
“鄙人益草堂魏贤,不知阁下尊称。”
青年的目光出神看着,嘴角浮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阁下只需知道在下姓兰便可。”
“哦,原来是兰公子,不知兰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闻阁下今日所言甚是精辟,不知阁下对《推商税》新政有何高见。”
“兰公子过誉,在下以为时下多说并无益处,不如等上一年半载,新政弊端定显端倪。”
“哦,魏郎中何以如此肯定。”公子兰拉近一步距离,脸上笑容令人捉摸不透。
“时人目不识丁者十之八九,知晓新政弊端者甚少,此时即便你我说透利害关系,只怕是世人取笑你我无知。”
“魏兄此言虽然不假,但待到新政弊端露出端倪,百姓已深受所害。魏兄以为,当如何应对新政之弊。”
“这个嘛……”
百里燕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兰公子恐怕不是什么好鸟,他明知公孙岳推行的新政有弊端,反过来还问自己,现在又提破解弊端之道,显然动机不纯。想到这里,他婉言道
“在下愚钝,新政之事怕是力不从心。家中尚有琐事未了,在下这便告辞了。”
翻上马,百里燕纵马而去。兰公子看着远去的背影,身旁三十五六的镖卫粗着嗓子问道
“公子,此人言辞多有浮夸虚言,似乎并无真才实学,公子为何要延揽于他。”
“许叔,此人当年助赵逊多次大败晋军,若非鼎炀侯刚愎自用,咸国焉能有今日之败。父亲欲招揽赵逊,此人便不得不收为己用。”
“可他毕竟是岐人,若是图谋不轨,该当如何。”
兰公子淡淡一笑,似乎不以为然,随后负手在后又继续游走在街市,然将今日所有不快之事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