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逼迫咸王签下白底王诏,如此岂不轻易将永兴城让给晋国。”
百里燕闻讯恍然大悟,当真是想不到范涛会出此下策。
“原来如此,本侯还真未曾想到,看来是低估了范涛之卑劣。那此局如何解之?”
“侯爷本息之计,在下想来定是拖不了几时,范涛定还有其他计策。故而宜尽早发兵西进夺取四郡,且越快越好。”
“黑巾军有一百五十余万众,先发制人者未必能占得先机。故而本侯打算是趁卫王、徐王与西海诸国观望咸国会盟之际,挫败晋国诡计,再行发兵。
如此卫国、徐国便再无会盟必要,我军与志军以强势出击,卫国、徐国必然要出兵,抢占更多土地,而长孙国后发兵,没有晋军策应,长孙国能收回失地已是不错,想要占据更多孙国土地,几乎不可太可能。如此对我咸国才是最有力时机。如若提前发兵,恐遭黑巾迎头痛击。”
“那侯爷可曾想过一人,若是启用得当,此人可抵二十万之师。”
“何人?”百里燕忙问。
“公孙岳!”
“嘶……他!”
“正是,黑巾气数将尽,若是能说服公孙岳秘密出使雄论道,说服雄论道弃暗投明,将对咸国收取四郡之地裨益巨大。”
“可且不说公孙岳有无此心,愚论派与雄论道各执兵马,愚论派攻伐中原北地,雄论道攻取西南,两军南辕北辙,而甘府、上关、万川、彭源四郡多数为愚论派老巢,焉能用雄论道夺取四郡。”
“侯爷大可放心,雄论道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军发兵之后,雄论道不抽兵回防,迟缓粮草转运消息传送,既是对我军最大助力。
至于公孙岳,其当初被围之际,侯爷说服其投降,而未顽抗到底,可见公孙岳良知未泯,他亦是咸国人,如今大势所趋,他应不会执迷不悟。”
“这…将公孙岳放出,没有咸王首肯,恐怕是办不到。”
“公孙岳对咸王有夺位之功,咸王若是要杀他,也绝不会幽禁留他活到今日。故而说服咸王容易,说服公孙岳难。”
公孙岳是雄论道派的得意门徒,若没有公孙岳,黑巾军也不能如此迅速的起事扩张领土,其兵败之后,与门徒恭首谦一直囚禁至今。
常年的牢狱生活,没有太阳照晒,令其健康每况愈下,百里燕并不担心能否说服公孙岳,而是担心公孙岳会否使诈,将咸军战略意图透露给雄论道。
宗伯泰的建议让百里燕犹豫了两天,直到四月初九,水军大都督陈瞿从北海发来加急消息,长孙水军大举出现在北海,并打出了梁国旗帜,以会盟名义转交了梁国国书,要求进入蒲城关凌渡口进入内河赴咸国会盟。
消息一出,朝野哗然,咸国早于年前诏告天下,不赴长孙会盟,但显然没有几人想到,长孙会腆着脸上门强吃强做。
鉴于形势向预期发展,咸王于四月初十再次发布檄文昭告天下,以彰显咸国拒不参与会盟的态度,鉴于梁国国书的份量,允许长孙在咸国会盟,同时派出诺一言“秘密”赶赴志国安抚志王,以免横生猜忌。
当天早朝散去,咸王召集所有内阁阁员商讨对策。说是商讨对策,实则观察内阁态度。
鼎炀侯一反此前紧跟太子态度,对会盟表态趋于谨慎。
现实处境是显而易见的,长孙国不经咸国同意,将会盟地点改在咸国,可见长孙与晋国是早有预谋,是卑鄙无耻的下流行径。
鼎炀侯就是收了东原、岁当、江东豪强权贵再多的好处,他也是有自己的政治底线的,而且他毕竟是咸王的表妹夫。
而且鼎炀城每年有大量奢侈品通过北海出口至西海诸国,长孙国高额的关税和保护费,让其几乎无利可图,其早就厌恶了长孙国嘴脸,但为了生意上的利益,也只能迎合形势。现在不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