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民间财力更无法与其相提并论。以愚弟之推算,现在的咸国坐拥天下四成财富,梁国只占不到两成,剩余六成却要十多个诸侯共分,而今咸军锐气已成,百里燕若再活二十年,天下一统必出于咸,大势不可逆也。”
公良修话语间透着几分无奈,虽然对“工业”“生产力”“科技”没有多少概念,但公良修却很清楚产力的强弱和铁的多少最终决定了国力的强弱,军队是否精良,将帅知否睿智,决定了实力的强弱,咸国两事皆已具备,统一天下只是时间和顺序的问题。
兄弟二人说着说着,公良晨突然话锋一转
“二弟,你说诸侯若是合力攻咸,咸国可有招架之力。”
公良修闻讯吓了一跳,忙是起身上前说
“大哥,算计百里燕可以,可千万不能与之为敌。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咸军此番举国之力攻卫,卫国半数精锐丧于德康,仅靠残余西线兵力且不说招架不住咸军举国之力,恐怕连咸军火器大炮都扛不住。
更何况以当下态势,咸军西进无可阻挡,杀到西线卫军背后恐怕都不需一月。我等此时攻咸,非但毫无益处,还得招致咸军报复。更何况咸军制造火炮军械极为便利,陔陵就在永兴城身下,九月底咸军十万人马火速驰援都郡,就是提防晋军与我军。
若是这支咸军人人装备厉害火器,我军战之如何能胜。”
“贤弟是说,此时攻咸亦不能成?”
公良晨郑重问道,公良修摇头说
“断无可能!只要咸王不降,陔陵不落,便无法令咸国屈服。而咸军已在思水江上修起两座浮桥,千里跃健宝马日行潜力乃至一千五百里,百里燕若得消息,率骑兵一月足可赶回咸国,到那时能如何。
进一步说,咸军如今重兵云集德康,而我军并未做好入侵咸国准备,贸然开战,我国思水江以东郡县定被咸军所吞。到那时,岂不更加被动。”
“但晋军正在江东集结,足有五六十万人,这可不像是准备驰援歧国呀。我想,晋国也想趁咸国空虚给以致命一击。”
“这才是百里燕阴险之处。百里燕调走江东部镇军,既是力攻卫,亦是引诱晋国。百里燕甚至攻卫咸军并不会消耗咸国实力,故而根本不担心咸军兵员损失。
而卫国若是大败乃至惨败,必向咸军求和,晋军若敢趁机攻咸,咸国攻晋将比攻卫更有利可图,百里燕必会毫不犹豫的收兵反攻晋国。那时别说五十万晋军,只恐怕晋国也完了!
以弟之见,西寰虽身处陔陵二十余载,百里燕却日夜提防,籍此推测西寰乃至晋国对咸军知之甚少,若是知晓咸军暗藏如此尽量大炮与火器,如何还敢发兵来战。
可见百里燕欺骗之手段何等高明,分明就是引诱晋国攻咸之毒计,晋国若是贪心,必被百里燕所败乃至灭国,如此可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公良晨心有不甘,他说
“既不能攻,亦不能削弱咸国,难道日后真只能被咸国一统天下吗?”
“大哥,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兄弟手足,但说无妨。”
“恕弟直言,天子失德已久,早为天下诸侯所不耻,只不过碍于脸面,而无人敢于说透罢了。纵览诸侯争霸数百年来,从无有人统一天下,而今咸国横空出世,一统之势渐露端倪,倘若天时再助咸国,大势无可覆逆,我等切不可逆势而动,逆潮流而动,免得遭致灭族之灾呀。”
公良晨细思之下隐约明白了公良修深意,遂是说道
“贤弟是想效仿景尚公之法”
“强势之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还有第三条路吗?大哥应该亲眼去看看咸国,即便是街市上的乞丐,都比我国治下百姓活的更像人。
自古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