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求
基于这些情况,攻卫之前咸军针对卫国社会,制订了一整套详细完备的政治宣传方略和接管预案,从经济民权诸多领域对占领区实施和平管制。
当然,嘴皮子说的再好,也没有来点实惠的强,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最终入城之前还是金银开路。至于最后支出的这些金银能否回流,百里燕丝毫不担心。
只要经济在运转,贸易不停息,咸军传播的形象会像烙印一般刻在所到之处,咸国控制了所有中高端商品工业品,以及半数低端商品的生产,流失的金银最终会通过贸易和政治渠道回流国内,除非世界毁灭,否则人对基本商品的需求永远是无止境的。
此外,通过这种“散财”行为,无形间变相输出了贵金属,补充市场的货币,令贵金属市场得以恢复良性循环,在纸币取代贵金属交易之前,总体而言还是有利的。
尽管梁国“富得流油”,但却不比咸国来钱快,而且还不是一笔小钱,为此天子反复考虑了一天,最终首肯相国贾宙建议。
此后数日西线趋于平静,但卫军仍在瑞郡北面挖掘修筑了大量掩体工事,防备咸军的袭击。
值得一提的倒是自开战以来,作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索的长孙国一反常态的低调,就像石沉大海人间蒸发一样,卫咸杀得不可开胶之际,这位仁兄屁也没有,好像从头到尾与他没关系,既没有在军事经济上给予咸国以帮助,也没有反攻的意思,尽管咸国出兵并未与其商讨,但这种态度让百里燕不太舒服。
而与此同时,钟廷遣使后,钟密钟槐两兄弟相继遣使百里燕,索求自立,卫军西线北征大将军冯子御亦遣使谈和。这时百里燕恍然发现事态走向突然有些不对,遂于二月十六火速赶回菱昌大营去见宗伯泰。
“宗伯先生,卫军和谈本帅突感有异,特此前来请先生答疑解惑。”
宗伯泰似是有所料到,他说
“副帅可是察觉卫军今日求和之意坚定,反生疑心。”
“不错,若是卫军谋求缓兵之计,大可不必如此频密向我军示好,应该间隔时日再来。如今连北征大将军冯子御也前来说和,不免有些怪异。
以眼下卫梁微妙关系,卫军不应如此示好我军,其似乎更巴不得速降我军结束战事。若是如此,便是出卖梁国,但要说诚道派与天子丝毫不知,未免说不通啊。我思来想去,这其中恐怕有诈,先生以为呢?”
“此事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有一事副帅应该比谁看的都清楚。”
“先生何事?”
“利字。”
“利?莫非卫国如此而为还有利可图?”
“非也,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倾取其重。在下此前曾有言,梁国以诈术谋天下,可逞一时之快,不可得一世之利,天下诸侯心知肚明怒而不敢言罢了。
如今梁国以粮道相威胁,迫卫国就范,卫王不能不范,但有一事诚道派并未将其料算在内,这便是晋国从西海出兵。
眼下虽不清楚西海情况如何,但以当下情势,卫国本土主力皆空,西海只弱兵镇守。当此情况下,卫国若与我军于中原对峙,其本土必遭晋国与西海四国相攻,卫国必亡。若所料不错,卫王应另有密令予卫军各部,钟廷钟密钟槐三人自立或许乃是卫王所默许。
退一步而言,只要土地仍然姓钟,此举无异于提前分封,对卫国而言损失最小,且可甩掉负担重振国力,是乃攻守两之举。”
“诚道派素来老谋胜算,难道会老马失蹄错失一步?”
“呵呵……”宗伯泰坦然一笑,接着说“诚道派自然是不会忽略晋国用兵西海之举,然前提是半年之机。我军军需辎重供应可保两百万人十八月之需,各国诸侯辎重保障无不是以两年为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