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曰不得近子也。子且退居,勤行修道。同时飞举者,数合一人。候数到之日,吾持子于上清八景宫中。”言讫,圣驾复去。
真人乃精心忏悔,再与王长回鹤鸣山去矣。
山中诸弟子晓得真人法力广大,只有王长一人,私得其传。
纷纷议论,尽疑真人偏向,有吝法之心。
真人曰“尔辈俗气未除,安能遗世?止可得吾导引房中之术,或服食草木以延寿命耳。明年正月七日午时,有一人从东方来,方面短身,貂袭锦袄,此乃真正道中之人,不弱于王长也。”
诸弟子闻言,半疑不信。到来年正月初七日,半正午,真人乃谓王长曰“汝师弟至矣,可使人如此如此。”
王长领了法旨,步出山门,望东而看,果然看见一人来至。衣服状貌,一如真人所言,诸弟子暗暗称奇。
王长私谓诸弟子曰“吾师将传法于此人,若来时,切莫与通信;更加辱骂,不容入门;彼必去矣。”
诸弟子相顾,以为得计。那人到门,自称姓赵,名升,吴郡人氏,慕真人道法高妙,特来拜谒。
诸弟子回言,“吾师出游去了,不敢擅留。”
赵升拱立伺候,众人四散走开了。
到晚,径自闭门不纳。赵升乃露宿于门外。
次日,诸弟子开门看时,赵升恢前拱立,求见师长。
诸弟子曰“吾师甚是私刻,我等伏侍数十年,尚无丝毫秘诀传授,想你来之何益?”
赵升曰“传还是不与传,惟凭师长。但某远路而来,只愿一见,以慰乎生仰慕耳。”
诸弟子又曰“要见亦由你,只吾师实不在此。知他何日还山?足下休得痴等,有误前程。”
赵升曰“某之此来,出于积诚。若真人十日不归,愿等十日;百日不来,愿等百日。”
众人见赵升这位数日,并不转身,愈加厌恶。渐渐出言侮慢,以后竞把作乞儿看待,恶言辱骂。赵升愈加和悦,然不校。每日,只于午前往村中买一餐,吃罢,便来门前伺候。
晚间,众人不容进门,只就阶前露宿,如此四十余日。
诸弟子私相议论道“虽然辞他不去,且喜得瞒过师父,许久尚不知觉。”
只见真人在法堂鸣钟集众,曰“赵家弟子到此四十余日,受辱己足了,今日可召人相见。”
众弟子大惊失色,才晓得师父有前知之灵也。王长受师命,去唤赵升进见。赵升一见真人,涕泣交下,叩头求为弟子。
真人己知他真心求道,再欲试之,过了数日,差往田舍中,看守黍苗、赵升奉命来到田边,只有小小茅屋一间,四围无倚,野兽往来极多。赵升朝暮伺候赶逐,不懈怠。
忽一夜,日明如昼。赵升独坐茅屋中,只见一女子,美貌非常。走进屋来,源源道个万福。说道“妾乃西村农家之女,随伴出来玩月。因往田中小解,失了伴侣,追寻不着,迷路至此。两足走得疼痛,寸步难移,乞求善士可怜,容妄一宿,感恩非浅。”
赵升正持推阻,那女子径往他床铺上,倒身睡下。口内娇啼宛转,只称脚痛。赵升认是真情,没奈何,只得容他睡了。自己另铺些乱草,和衣倒地,睡了一夜。
次日,那女子又推脚痛,故意不肯行走,撤娇撤痴的要茶要饭。赵升只得管顾他。
那女子到说些风话,引诱赵升。到晚来,先自脱衣上铺,央赵升与他扯披加衣。赵升心如铁石,见女子着邢,连茅屋也不进了,只在田膛边露坐到晓。
至第四日,那女子己不见了,只见墙上,题诗四句,道是美色人皆好,如君铁石心。少年不作乐,辜负好光陰。
字画柔媚,墨迹如新。赵升看罢,大笑道“少年作乐,能有几时?”便脱下鞋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