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给我。”
“额秀特,你能不能回答重要的问题?!本王给你脸了是吧?”
这些私兵名义上说是一万人,但兀古带知道其远远不止。
而在设计杀了张弘道,让元军取得一场小胜之后,他才正式露面,开始着手布置防御。
“都劝大王到保州城里住了,何必在这里风餐露宿?”
更多的张家私兵平时可能脱下盔甲在田间耕作,而一旦有足够威望之人号召,便能迅速披甲上阵。
“什么意思?”
兵马入城,忙忙碌碌,终于到了傍晚。
兀古带自幼就随侍于忽必烈左右,说是堂侄,但显然比蒙哥、阿里不哥生下的那几个亲侄子与忽必烈要亲得多。
张家的许多旧部对这一点却非常不满。
“那好吧。”兀古带终究还是同意了,有些不满地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来,是来指挥我的……”
“怎么不急?”兀古带一副很凶狠,像是随时要把张弘范揍一顿的模样,但站起身,却是从地毯上拿起了两个杯子,用披风擦了擦,“别找了,这里有。”
这一下力道不重,更像是朋友间的玩闹,但也将彼此的地位差距表现了出来。
张弘范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大王不必急,时间过得越久对我们越有利。”
张弘范此时还不忘向蒙古人灌输汉学。
“不是。”
张弘范拍了拍他的肩,诚恳道:“大哥信我,我会约束这些兵马,不会给保州城带来麻烦。”
兀古带还很年轻,今年才二十三岁,却已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成为大元的河间王。
“取决于……他能否抗得住压力。”张弘范道:“在北边不可能确定南边的战事如何,如果求稳,他就退回去,他又不是没有选择,现在是由他作选择,我如何能确定?”
这是他非常确定之事。
“取决于什么?”
“比如,李瑕得知贾似道率大军攻蜀了,他不可能判断出贾似道会打到哪里。事态有可能很严重,对他是灭国之祸。但也可能不严重,毕竟宋国很弱,这事你我都知道。那么,李瑕会不会退兵回援川蜀,取决于什么?”
他与张弘范也是认识很久的玩伴了,彼此说话很是熟稔,并没有太多客套。
至于郑云表、邸浃,则分别领兵驻扎在顺平、唐县,作为犄角之势。
“还有这种东西?还有用吗?”
“不好说。”
“那在哪里?”
“我来之前问过二哥,二哥说在贾文备手上。”张弘范低声自语道:“但贾文备一直不肯给我,还与我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