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隙而入,又何需保护得那般严实,再加上先知的所作所为,无不指向同一个答案,那就是虱蝎!
“原来……”灰曜的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原来他去荒村,就是为了获取虱蝎,然后用来制服对他不利的人……”
“只怕远不止如此啊……”
“你还知道什么,快说!”灰曜激动得一把抓住凯文的手腕,生怕一松手就会错失真相一般。
“你有没有觉得还有一件事情非常蹊跷?”
“什么事?”
“祭祀!”
“这有什么奇怪的?”灰曜下意识地搓着下巴,沉吟道,“部落祭祀普拉托达尔由来已久,这事也不是先知首创的呀。”
“那么祭品呢?我记得爷爷曾跟我说过,以前的祭品只有牛羊,从来不会用人活祭……幸好爷爷去世得早,否则恐怕也逃不过这一关。”
“这个……用人当祭品确实是先知的意思……可这也是为了向神灵表示虔诚,是给部族祈求福祉啊……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信?”
“部族中人有谁不信呢?所有人都觉得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兄弟啊,你怎么不动脑筋想一想,我们部族数百年历史,在先知之前,可曾有神灵对部族不满,可曾有几近灭族的天灾人祸降临?为什么到了先知,就非得用人当祭品?”
“似乎有些道理……可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嚯嚯,说实话,在我进入真神的身体之前,我也认为先知的言行就是神的旨意,可自从接管这个身体,我似乎学会很多新的东西,对这些事情自然有了怀疑。”
“你小子是得了便宜,比我强!”
“你也不差嘛,好歹也是一族之长。”
“拉倒吧,在族人面前我还不是得比你矮半截。”
“嚯嚯,我们是兄弟,你跟我计较这些干什么?”凯文笑着给灰曜满上水酒,“大不了没人在的时候,你说了算还不行吗。”
灰曜满意地一饮而尽“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想不出其中哪里有蹊跷。”
“我也只是想到其中一点,但我相信先知的真实目的绝不会这么简单。”
“你想到什么啦?”
“你看啊,现在部族当中老者越来越少,是不是意味着知道先知过往或者秘密的人也在逐渐减少……”
“啊……”灰曜惊得瞠目结舌,手指冲着凯文点了数下才道,“你是想说,先知利用祭祀作为幌子,实际上是在借刀杀人?”
凯文神秘地眯缝起双眼“我觉得有这可能。”
“不对,不对。”灰曜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我觉得你这个说法不对,你想啊,先知在部族的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部族关注的焦点,他的事情一旦传出,定会人尽皆知,所以仅对老人下手只怕远远不够。”
“是啊……”凯文默然,灰曜一席话足以推翻他之前的设想,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隐情,灵光闪现之间,他忽然想到一个细节,“你说得没错,先知所做的大事自然瞒不过去,但是小事呢,或者一些容易被人淡忘的事情呢?”
“问题是,就算有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杀人灭口啊,比如一些吃喝拉撒喜怒哀乐的事,被人知道又有何妨。”
“我说的肯定不是这些。”
“那还能有什么,除了衣食住行,再往上就都是大事了。”
“也不尽然……”凯文想了想,“比如,他的身世,是否娶过妻,是否生过子,你知道吗?”
灰曜摇头“先知比我们年长二十多岁,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在你和酋长的记忆中,有没有人听人说起?”
“还真没有……”
“所以我说,有些事情在当时可能会引起轰动,但随着时间的推